叫。”

“你声量小一点,本宫听得见。”温珉语气软和了些,也没再和他生气。

其实她都穿戴好了,没什么要他伺候的。

只是心里不爽,想找他麻烦而已。

周容辛痴笑着在她面前蹲下,轻握住她的脚踝,为她换上鞋头缀着大东珠、侧身还绣着珠链流苏的赤色翘头鞋。

“我有耳疾,说话的声音下意识的会先让自己听见,这么多年习惯了,但我知道了,我下次会小声一点说话。”

上一次是我不够勇敢,这一次不会了。

我只会更加小心的去爱你,我的小公主。

温珉被他的笑晃了一下,心与往常有异的悸动着。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找点事情。

其实周容辛的长相也很俊美,只是配她的话,还是逊色了些。

温珉声音温御的质问:“你那日说自己命不久矣,恐安信侯府吃了你妹妹,这才自荐枕席要本宫纳你入府,日后等你死了家财归本宫,以后本宫帮你护着妹妹。”

“这话是不是骗本宫的?”

温珉抬眼仔细的睨着他。

周容辛蹲着抬头面不改色的笑着,嘴角咧着一颗梨涡:“不是啊,我前几年真的中了毒,大夫说我活不过二十五岁。”

这话半真半假,周容辛张口就来。

“那你昨夜为何爬上本宫的榻偷亲本宫?”温珉丝毫不脸红的凝视着他。

周容辛不要脸的理直气壮说:“昨夜明明是殿下拽了我一下,我不小心跌倒才亲到的。”

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故意支开伺候的人,偷偷干这种流氓事,谁承想温珉会忽然醒过来。

挨了一脚不说,那一巴掌抽的他满鼻子都是香气,晚上都没睡好。

温珉想起他昨日搬来的'十里红妆'问:“你既挣了银子,怎不找个医术好的大夫治治?”

“找了,大夫说时间太长了,耽误了。”周容辛依旧笑着,笑容如春风和煦,十分惹眼。

温珉却觉得他的笑很刺眼,忙移开了目,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请个太医来给他看看。

那一瞬间,周容辛抿唇垂眸,满眼阴鸷。

他睚眦必报,已经学会了为自己报仇,更不会放过安信侯府的每一个人。

周容辛在身侧伴着温珉用朝食,她眼落在那里他就给她夹什么,甚至她碗里还没吃完,爱吃的又到了小碟里。

温珉对周容辛的观察能力表示惊奇,他怎么知道她爱吃什么?

他们之间除了八岁时他救过自己,期间这九年并没有任何交集。

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

用完早膳,时间已经不早了。

温珉带着自己亲笔填下周容辛名字的圣旨,领着周容辛出了府。

坐在长公主专属的马车上,周容辛双手放在腿上,内心激动着,完全没有半点紧张。

能和温珉坐的这么近,他心里爽的不行。

即使想到自己那个道貌岸然的父亲周蔺可能在金銮殿上无能狂怒的告状,他也无所谓。

反正他已经入了长公主府,是长公主的人了。

要不是没有什么正当理由入公主府,他前两日才懒得与那畜生虚与委蛇。

温珉端坐着,正端详着自己刚做的蔻丹,颜色是淡淡的粉,不是那么鲜艳,她还蛮喜欢。

“殿下纳我为驸马,不怕淑太妃娘娘责骂你吗?”周容辛露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温珉瞥他一眼,自嘲的笑了笑:“又不是亲娘,她管得着嘛?”

她乃中宫膝下嫡出,母后郁郁寡欢死的早,淑太妃是她亲姨母,倒是受宠,只可惜还没熬到入主中宫,她那冷情的老子就薨了。

温老七先前总是仗着母妃得宠,暗戳戳的和她炫耀,结果到头来连个公主封号都没混上。

真是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