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完就走。
李浔却追到了船外。
拉扯间,失手将她推入江中。
跟出来苏明月竟拽住了要跳江的李浔,不顾十几年的姐妹深情,急忙吩咐下人驱船离开,眼神冷漠嫉恨的犹如看一个仇人。
江水寒冷刺骨。
苏云锦也彻底寒了心。
她不知在漆黑的江水里游了多久,终于看到一只点着灯的蓬船。
叫了两声无人应答。
她只能拼尽了力气爬上去。
不曾想,掀开船帘便看到了喝的醉生梦死的沈如风。
沈如风醉的眼尾绯红氤氲。
一见到她,便情难自已地将她捞入怀中,酒香浓郁的吻强势落在她失温发抖的唇上。
冻到发麻的身体逐渐被他暖化。
沈如风发觉不对松手时,她已经被酒气浸醉了,才受的屈辱在酒意里无限放大,最后只剩下要以牙还牙报复李浔的念头。
李浔负她。
那她也要找个男人!
记忆完全回笼,苏云锦都被自己破天荒的叛逆和失智震惊到,比发现苏明月和李浔私通还让她难以接受。
果然,酒不是个好东西!
苏云锦闭了闭眼。
再掀眸。
清明的眼底只有理智到极致的冷淡疏离。
“头次成亲太紧张,游水冷静冷静,仅此而已。”
“苏云锦,你当本世子是傻子?”沈如风眉眼倏沉,罕见地染了几分愠色。
“世子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她挺肩正坐。
眼中是不容置疑的矜傲。
“还请世子快些将衣服给我,送我回岸,云锦感激不尽。”
她颔首致谢,如游走在生意场般客套疏离,好似昨夜的一切都未发生过,成功激怒了沈如风。
沈如风二话不说,隔着狐裘精准抓住她的手臂,强势地将她拽进怀里。
经他这么一扯,狐裘顺着她的肩臂滑落大半。
寒气袭身。
又被男人的衣袖挡住。
苏云锦颤了下,却无法挣脱他的禁锢,只能紧紧贴上他的胸膛,遮掩身前乍泄的春光。
下巴被趁势捉住。
沈如风强迫她抬头直视他的眼。
两人几乎密不透风地嵌着,狼狈不堪的姿势不断挑战着她赖以生存的礼教规矩,她本能地挣扎起来。
“沈如风,你又想干什么?”
“该我问你才是。”
低哑的嗓音含怒。
狐狸眼冷冷地盯着她。
“你想干什么?回去继续成亲?”
“你自小视他为夫,供他读书科考,苦等他五年,他呢?他才得魁首就扭头娶了安平公主!昨夜竟又与你最疼爱的妹妹私通,不顾你的性命将你置于江水之中!”
“这般猪狗不如的东西,伤你至此,你不思报复,竟还上赶着做他的平妻!”
“你到底怎么想的!”
苏云锦心下骤紧:“你怎么知道……”
血丝浮现的狐狸眼颤了下。
划过一抹失望。
沈如风从齿缝里挤出嘲意。
“你还真这般想,不愧是苏家大小姐,果真大度能忍。”
擒着她下巴的手指冰冷,用力克制到骨节泛白。
“苏云锦,你就这么喜欢他?”
切齿的质问让她眸光轻颤,长睫下的情绪翻滚,好半晌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我与你当是不熟。”
沈如风微怔。
浑身的戾气顷刻消失,化作眼底融不开的自嘲浓色。
“你在讽刺本世子多管闲事?”
苏云锦脱口否认:“我不是……”
冰冷的手指却顺着她下颌的弧度滑至后颈,用力地将她往前一压。
两唇刹那间只距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