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着白家的闺女。
外头的任宝根,则是满心眼为心目中的女神讲话。
任晓棉听了半天,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一个舔狗想要舔自己的白月光。
然而真正的事实是,他连舔的资格都没有。
啊~~多么痛的领悟~~
对此,任晓棉只想对那位白雅说一句——干得漂亮!
她高高兴兴地回到屋子里,就在那整理自己的彩礼。
同时,她的兜里还有八十八块的钱票。
这是白天陈大娘来家里的时候,生怕彩礼被任家俩口子拿走,偷偷塞给任晓棉的。
这一份彩礼,即便是放在四九城里,那也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虽然说陈家现在的条件也不算很好,但是对于陈大娘来说,她宁愿委屈了白眼狼儿子,也不想要委屈自己的宝贝老二儿媳。
儿子又咋了?
到老了的时候,儿子不也是一个都靠不住吗?
还不如任晓棉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呢!
在老任家,任家俩口子一个屋,任宝根单独一个屋,五朵金花一块儿挤在小屋子里。
就在任晓棉整理嫁妆的时候,任四姐则是躺在床上,嘴里磕着对象带过来的瓜子,一边磕,一边把瓜子皮吐在地上。
等吐了满地都是的时候,她就朝外头喊了一声:
“三姐,这里脏死了。过来扫一下啊。”
任三姐跟面团子似的。
听到这话,就这么低眉顺眼地走过来,开始慢慢扫地。
大姐看到这一幕,倒是想要说什么,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秀娟,大志!开门啊。是我!”
马秀娟一听到这声音,口中骂骂咧咧的声音,顿时就是一顿。
任晓棉听着这声音,只觉得熟悉。
她快速在记忆中翻找,迅速找到了声音主人的身份——
任大志的老娘,她们五姐妹的奶奶。
沈月娥女同志。
就见院子中,一个拿着旱烟斗的老头儿,亦步亦趋地跟在一个小脚老太太背后。
小脚老太太步子碎,但是走得时候,又快又稳。
显然,这老两口是刚从乡下坐车来到大杂院的。
等到小老头儿把背后的麻袋一放,里面就露出一袋子麦麸。
别看这玩意只是麦麸。
但是真到了吃不饱的时候,麦麸那就是救命用的。
放在乡下,麦麸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比如做窝头的时候,往玉米面里面掺一点。
虽说吃着噎嗓子,但好歹能够填饱肚子。
尤其是老任家这么多人,要说平时做饭不掺点麦麸……那恐怕只能混个水饱了。
就算不看在麦麸的份上,这老两口,尤其是沈月娥这个婆婆,也不是个好相处的角色。
沈月娥一来到老任家,连个眼风都没有给马秀娟,而是直接冲着屋子里喊:
“大妞儿、三妞儿、四妞儿,五妞儿!奶来看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