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烈风停止了,广阔无垠的草原上,全是静谧,连野兽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她没有听到枪响。
她分明扣了扳机的。
他是故意的。
猎枪里根本就没有子弹了。
“啪-啪-啪”的掌声传来,他双手用力拍着,幸灾乐祸道,“我不会连枪里有几发子弹都不清楚的。”
然后他冲着她邪魅得笑了笑,让人毛骨悚然。
她的身子哆嗦了下。
这样的哆嗦让他很不满意,那会还兴致的脸庞倏地就耷拉下来,这不是杜家的女人该有的样态。
杜家的女人杀人不眨眼,会把人的心脏挖出来生啃着吃。
可她竟然哆嗦了下。
他若是不哆嗦,他还有戏谑的兴致,他像是又从她身上看到了那个杀戮无数的杜晨,那个他想一枪打死的杜晨,可她却哆嗦了。
游戏又有些不好玩了。
看来是该上些重头戏了。
他打了个手哨,一个铁质的硕大笼子就被随从们搬到了不远处。
他又打了个电话,对着手机那头道,“康子,过来吧。”
她极力镇定着自己,迎接即将而来的屠宰。
或许,这里,此刻,就是她的终结之日和终结之地。
她快要解脱了,可是心为何如此疼痛,她就这样要死在这个恶魔的手上了。
她什么都还没有做到,她没有为父亲和姐姐报仇;也没有给母亲生前尽孝的机会了;她曾经的梦想也折翼了。
他会把她关在笼子里,让猛兽们来啃了她的,她想,她在电影中看过。
然后四周还是变态的观众。
她的身子再次止不住的哆嗦,与其这样,还不如自我了结。
她怕是等不到阿文阿武来救自己,看不到这个恶魔被绳之以法了。
她正在胡思乱想着,再也镇定不下来,失去了分析的能力。
“人带来了。”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康子的声音。
她顺着他的声音看过去,却突然看到了他身后的阿文和阿武。
心疼几乎要停止。
阿文阿武也几乎是同样惊异的眼神看着她,都顿住了。
草原茫茫,却更是无情。
她这辈子都不要来大草原了,这是个吃人的地方。
可是她没有这辈子的机会了,连带着阿文和阿武。
在这个陌生的国家,在这个他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方,他该是要变态得屠戮了他们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又有谁会去在乎呢,就像她的姐姐和父亲一样,被彻底掩埋。
阿文阿武全身都被绑住了,来不及说话,便被拖着扔到了铁笼里。
她想冲过去,要死便死在一起吧。
他却一把拉住了她,把她甩到身后,几个随从立马控制了挣扎中的她。
“王八蛋!你说过会放了他们的!你不是男人!”
他回过头看着她,舌尖在嘴唇上快速舔了一圈,然后露出邪恶的笑容,他看着她狠厉的眼神,很是满意,慢悠悠道,“我是不是男人,你会知道的。”
他又耸了耸肩,装作无辜的样态,扫向远处在骂咧中的阿文和阿武,“我是想放了他们的,可他们迷路了,竟然要去警局,这不我就叫兄弟们把他们请回来了。”
他嘴角又是一阵得意和嘲讽。
原来,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是她无能,愧对杜家,愧对阿文阿武,她认了,她下辈子还。
“咚—”的一声,她突然挣开束缚跪地,然后不住得叩头,“求你给他们俩个痛快!换我去铁笼,我去!”
不远处的阿文阿武,嘶吼声更强烈了,他们不许她给这个恶魔低头。
他略有所思的样子,松松得点了点头,找了把椅子坐下,揉了揉太阳穴,痛苦的眼神,“值得吗?”
他问她的眼神里,没有了戏谑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