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被猛地推开,撞得风铃叮咚作响,那清脆的声响如同灵动的音符在空气中欢快跳跃,苏小满几乎是扑进后厨的。
此刻,她那矫健的身影带起一阵微风,轻柔地拂过周围的器具,仿佛也带来了一股急切的气息,这股气息带着她的期待与兴奋,弥漫在后厨的每一个角落。
帆布包磕在流理台边缘,发出沉闷而厚重的闷响,那声音仿佛一记重锤,惊得周明远手里的打蛋器差点甩飞出去。
打蛋器在他手中晃动,发出轻微的、似金属低语般的碰撞声。
"快看这个!"她急切地抖开包着报纸的莲花模,铜器与大理石台面相撞,那清脆的声响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暮色湖面,荡开层层涟漪。
在这瞬间,昏黄的光线洒在她的动作上,显得格外清晰,莲花模闪耀着淡淡的光泽,那光泽如同一层薄纱,轻轻笼罩着这个古老的模具。"双面异色錾的机关模!
林小夏说这种工艺用蜂蜡裹内胆......"
周明远沾着可可粉的手指悬在半空,那白色的可可粉在他指尖闪烁着微光,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他的目光追着苏小满翻飞的围裙带打转,围裙带如同舞动的丝带,发出轻微的、像丝绸摩挲般的摩擦声。
蒸汽从熬着焦糖的小铜锅里缓缓漫上来,那蒸汽带着丝丝甜香,温暖而湿润,轻轻给老板娘兴奋到发红的鼻尖镀了层蜜色。
他忽然想起三个月前也是这样湿漉漉的黄昏,这个扎着草莓头绳的姑娘蹲在倒闭的烘焙坊门口,用半价盘下整套德国烤箱时眼里闪烁的光,那光里满是对烘焙的热爱与憧憬。
当时,烤箱的金属外壳在昏暗中散发着冷冷的光泽,周围弥漫着陈旧的气息,那气息带着岁月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故事。
"要不试试荷花酥?"他舀了勺新熬的槐花蜜递过去,那蜂蜜在勺子里缓缓流淌,发出黏稠的、似蜜液低语般的声响,"您上次说民国点心录里提过......"
话没说完就被瓷碗相碰的脆响打断,那清脆的声音在狭小的后厨里格外响亮,如同清脆的鸟鸣划破寂静的晨空。
苏小满已经踮脚够下积灰的广式月饼模,两件铜器并排时,莲花纹与桂花纹竟在暖光灯下拼出半阙缠枝莲。
暖黄色的灯光洒在铜器上,反射出柔和的光芒,仿佛给它们披上了一层薄纱,那薄纱带着温馨与神秘。
她指尖发颤地抚过模具边缘,手指与铜锈接触,发出细微的、像岁月摩挲般的摩挲声。
某种沉睡百年的甜香正透过铜锈往毛孔里钻,那香气淡雅而悠长,如同古老的歌谣,让人陶醉其中。
第一炉失败品涌出焦苦味时,那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在后厨,像一股黑色的烟雾,笼罩了整个空间。
挂钟时针已划过九点,挂钟的指针在寂静中轻轻转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那声响如同时间的脚步,不紧不慢地走着。
周明远盯着烤盘里七扭八歪的"莲花",它们活像被暴雨打蔫的残荷,酥皮接缝处还渗出可疑的暗红色——苏小满非说那是玫瑰豆沙与模具产生的化学反应。
烤盘里的失败品在昏暗中显得格外难看,散发着令人不悦的气味,那气味带着失败的苦涩。
"火候不对。"她咬着铅笔头在笔记本上乱划,铅笔与纸张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发梢沾着不知第几次尝试留下的椰蓉,那椰蓉在她发间闪烁着白色的光芒,如同星星点缀在她的发丝间。"外婆笔记里写过,这种多层起酥要用铜模导热......"
周明远默默调低烤箱温度,瞥见老板娘右手虎口烫出的水泡。
他伸手去拿工具时,工具在操作台上发出轻微的挪动声,那声音如同轻轻的叹息。
三小时前她徒手去抓滚烫的模具,说是要感受"古法烘焙的温度记忆",当时模具散发的热气扑面而来,带着炽热的温度,那温度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
此刻操作台上散落着玫瑰、枣泥、甚至匪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