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3)

午后,炽热的阳光如金色的火焰般烘烤着大地,刺目的光线晃得人睁不开眼。

刺耳的蝉鸣好似尖锐的哨音,裹着滚滚热浪,如汹涌的潮水般扑进二手市场,那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苏小满正咬着半块杏仁酥,轻盈地穿梭在摊位间,那香甜的杏仁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直沁入鼻腔,让人忍不住多吸几口。

洁白的糖霜沾在她翘起的嘴角,宛如清晨草叶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

她身着一条杏色连衣裙,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飘动,像一朵盛开的杏花。

口袋里塞着鼓鼓的零钱包,每走三步,她便会下意识地伸手确认一下,那外婆临终前塞给她的“捡漏护身符”——铜钱挂坠,还稳稳地挂在胸口。

小时候,苏小满就有过几次在旧物旁莫名心跳加速、感知到其不凡的经历,而外婆也曾跟她讲过家族似乎有着一种特殊的感知能力。

那铜钱与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好似在跟她轻声低语。

“小苏老板又来捡破烂啊?”林记杂货的玻璃柜台后,传来林老板沙哑的笑声,那声音好似老旧的砂纸在木头上摩挲,让人耳朵不太舒服。

四十出头的林老板叼着烟斗,面前摊着本泛黄的账本,手指在算盘珠子上来回拨弄,发出清脆的噼里啪啦声。

“今天刚到的西洋座钟,您给掌掌眼?”

苏小满踮脚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歪倒的珐琅花瓶,那花瓶五彩斑斓的颜色在阳光下闪烁,红的似火,蓝的如宝石,绿的像翡翠。

这时,她的鼻尖忽然捕捉到若有若无的檀木香,淡雅而清幽,仿佛置身于古老的庙宇之中。

她眼睛一亮,嘴上却漫不经心:“林叔您别蒙我,这钟摆都锈成铁疙瘩了......”说着,她的手指状似无意地拂过钟体背面,指腹触到那凹凸的刻痕,粗糙的质感让她心中一动。

同时,她还注意到座钟的指针造型独特,齿轮的工艺也十分精细,结合那“1902年巴黎世博会纪念款”的法文花体字,她更加确定了座钟的价值。

“三百。”林老板吐出个烟圈,那烟圈缓缓升腾,在空气中消散,与此同时,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这钟芯都停二十年了......”苏小满掏出零钱包,铜钱挂坠叮当撞在玻璃柜台上,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店里回荡。

“最多八十,搭上墙角那箱旧模具。”

灰扑扑的铁皮箱在弥漫的霉味里沉默着,箱盖上结着蛛网,像一张细密的网,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凑近还能闻到那股刺鼻的霉味,让人忍不住皱起鼻子。

张老头从鼻子里哼出声响,那声音带着不屑与嘲讽。

他总穿着灰布褂子在市场晃悠,此刻正用放大镜端详着铜香炉,放大镜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古董?这箱子里都是民国翻砂货,白送我都嫌占地方。”

“成交。”林老板突然拍板,烟斗在账本上敲出个焦黑的印子,那“啪”的一声,格外响亮。

苏小满余光瞥见张老头手抖了抖,放大镜差点戳到眼睛。

她知道这老狐狸又要使坏——上回她捡漏的鎏金咖啡勺,就是被他故意说成镀铜货。

果然,张老头踱过来掀开铁皮箱,枯树枝似的手指扒拉着模具,发出一阵杂乱的声响。

“瞧瞧这豁口,当年做绿豆糕的模子都比这强。”他捏起块沾着糖渍的梅花模,阳光穿过棚顶破洞照在模底,苏小满突然看见铜绿下隐约透出点银光,那银光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好似一颗神秘的星星。

她的指尖擦过梅花模时,那种异样触感让她想起小时候的那些特殊感知,心中一动,觉得这或许就是外婆所说的“灵犀感应”。

“您老眼神不好就别逞强。”她笑盈盈地抽出张五十元钞票拍在柜台上,清脆的“啪”声在空气中散开。

“林叔,剩下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