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聿眉眼带着幽芒,眸子如鹰隼擢取着她。

下一秒,他突然伸手平稳地托住她手中的托盘,另一只手揽着她的细腰,将她拖入房中。

徐漪沅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进了来,身后的门“砰”一声自动关上。

她担心打翻手中的汤盅,只得跟着他进屋。

弯腰放下一盅汤,徐漪沅端着另一盅汤水准备出去,旁边伸出一只有力的大手压住她的。

徐漪沅抬眸,嗓音清脆:“我要回自己房间喝。”

“你要回哪个房间?这里不是你房间?”

男人从身后抱住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后颈,跟她陈述事实:“一个月睡这儿的时间不说半个月,十天总有吧?”

徐漪沅一顿,“你胡说什么?唔——”

她挣扎着掰开他的手,小脸因用力而染上了粉红色,红唇殷红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贺岁聿勾住她的腰,把她翻了个身,让她不得不面对自己,低头亲了下去,把她的话连同呼吸一起吞进肚子。

雄性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挟裹着她,炽热又热情的吻压在她的唇上。

徐漪沅站都站不稳,只得反手撑着桌面,咬紧牙关默默承受。

贺岁聿掐着她的细腰,一边吻,大掌不安分往下,眉眼间的有暗流在涌动、翻滚。

徐漪沅好容易喘了口气,音色依然清冷,却掩不住的带着情动:“贺岁聿!你别这样。”

贺岁聿一下一下地啄着她的唇,灼热的气息和她的交缠,嗓音哑沉:“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

徐漪沅身子微微向后仰,长长微卷的眼睫扑闪了下,像是展翅的蝴蝶。

贺岁聿抬起手,温热的指腹拭掉她眼角生理性的眼泪,语气有股莫名的嫉意:“你和姓张的相谈甚欢,你对他是不是特别满意?你喜欢他?为什么不拒绝?”

徐漪沅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表情和语气像是——

吃醋了。

这念头在她脑海一闪而过。

他们这种地下情人的关系,是只注重风月不问感情,吃醋什么的不合时宜。

“贺总管好自己吧。”她不冷不淡说。

他一下楼,好几个女人像是花蝴蝶似的扑向他,怎好意思说她?

贺岁聿凌厉的眉眼蓦然柔和下来,语速轻缓,“我可没理她们。”

他指腹贴着她的眼角上的美人痣轻轻摩挲,微阖眼敛,先是轻吻她的眼睛、鼻子、脸颊,最后才落到那两瓣柔软的红唇上。

这个吻很温柔。

徐漪沅有被细心呵护的感觉,但是,想到陆晴晚的话,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脸扭向一边。

“松开,我要回房间休息。”

贺岁聿强势地捧着她的脸看向自己,“别急,有的是时间给你休息,现在,我们先将之前未做完的事做完。”

“小学老师都教过,做事不能半途而废。”

“……”

徐漪沅还想说什么,男人的唇已经覆上来,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内心想拒绝,可压在心底的欲望在他有意的引导下节节攀升,她身子软成一滩水,慢慢闭上眼睛,和他一起沉入到欲色的深海里。

……

夜色渐深,月光如水。

用青花瓷汤盅盛的雪梨汤被遗忘在桌上,早已没有了热气。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终于安静下来,旖旎靡糜的气味在室内弥漫,贺岁聿下床推开窗,让清新的空气吹拂进来。

徐漪沅闭着眼睛,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贺岁聿端了杯温水,扶着她的腰喂她喝了,用指腹抹掉她唇边的水迹。

自己则端起桌子上已经凉透的雪梨汤,仰着头三两口灌入口中。

喝完,还咂巴了下嘴巴,皱了皱眉头。

太甜!

但是,她这么辛苦从一楼端到三楼,不喝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