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聿重重地吸了口气,筋络分明的大掌掐着她柔若无骨的细腰,将人捞在怀里,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哑意,:“徐漪沅,你是想让我死在你身上是不是?”

徐漪沅手脚被他缠住动弹不得,眼尾殷红,眼角那颗美人痣愈发夺目,平日清冷疏离的声音带着一分难以察觉的慌乱:“伯母要进来了!”

她脸上还带着潮//红的媚意,嗓音沉哑,勾得人更加心神旌荡。

“门锁了。”贺岁聿亲了亲她的眼角,安抚道:“她进不来的。”

“有备用钥匙。”

贺岁聿抿唇,桀骜不驯的眉眼此刻带着挥之不去的被打扰到的躁意,“怕什么?看到便看到了。”

“不——”要!

话还未说完,下一个字便被男人吞进口中,呼吸被夺走,男人侵略性十足的吻下来,强势地侵入她的领地。

这种在家人眼皮底下偷偷摸摸的感觉很刺激,贺岁聿明显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细胞比刚才更加兴奋,压不住的在身体里翻滚、叫嚣。

陆晴晚就站在门外,徐漪沅心理承受能力再强大也接受不了,她挣扎得厉害。

男人也很难受,他蹙着眉,眉宇间带着浓重的煞气。

门外的敲门声再次响起:“阿聿?”

……

贺岁聿深吸了口气,终于松开她,慢条斯理地从床上起来,按断电话,骨节分明的手打开衣柜拿了件真丝睡袍穿上,动作矜贵优雅。

徐漪沅身上裹了张毯子,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从地上拣起自己的衣服,赤着脚往浴室方向走。

贺岁聿漆黑的眸盯着她纤细的背影,未曾发泄出来的欲//火让本就桀骜的眉眼更加幽暗,直到浴室的门关上,他才轻轻抿唇,揉了把脸,转身去开房门。

“妈,叫魂儿呢?”

“怎么说话的?”陆晴晚精明的双眼打量了他几下,看他睡袍带子束着活结,脖子以下被遮得严实,狐疑地问:“无缘无故的,换睡袍干什么?”

她刚才好像听到房间有动静,探着头往他身后看。

贺岁聿上半身撑住房门,双臂抱胸,勾着嘴角,懒洋洋说:“看什么?想捉奸啊?”

他让了让身子,很好脾气似的:“进去吧,看看有没有金屋藏娇。”

他的语气很平静,和平常区别不大,但是,若细心观察的话,就能听得出来,他无波的嗓音里带着被人打扰好事的躁意。

陆晴晚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金屋藏娇?你要真能藏娇,我就该谢天谢地了。”

谁不知道,她这个儿子这些年比吃斋的和尚都要洁身自好,读书时代注重学业也就罢了,工作之后也是清心寡欲,对女人一点都不感兴趣,一头扎进公司里,似要和公司地老天荒似的。

有好事者戏称,贺氏太子爷三米内只见陈特助和公文包,恐怕连他养的动物都是雄性。

贺岁聿嗓音轻懒,不知是真心话还是开玩笑,吊儿郎当说:“看看吧,说不定真能找到娇娇儿。”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藏在浴室里的徐漪沅听得一清二楚。

她纤细白皙的手下意识抓紧毯子,柔软的羊毛毯子被抓得起了褶皱,发白的手指透露着主人心情不平静,心尖被他一句话挑得猛得跳起,背后冷汗直流。

陆晴晚本就没有多少疑心,听到他这混不吝的话,更加确信他是玩笑话,摆了摆手,“要是里面有娇娇儿,大概得等太阳从西边出吧?赶紧换好衣服下楼,我去喊元元出来。”

她边说边转身往徐漪沅的房间走。

“客人们都来了,张家少爷也来了,她得去说几句话。”

张家少爷是她为徐漪沅新物色的相亲对象,虽还未正式介绍,大家已通过气,都心知肚明。

不知哪句话挑起了贺岁聿的神经,他的脸色瞬间冷了几个度,在她身后拖着调,声音不冷不热,“您找四妹哪~~”

“是啊,元元不在她房间吗?”陆晴晚回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