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地道道的帝都女孩,说话字正腔圆,清脆悦耳。
白絮出生书香世家,天生丽质,冰雪聪明,更怀一副质朴善良的热心肠,与母亲非常相似。
第一眼见到白絮,我就为她倾倒,她对我也非常满意,相识不到三个月,我们就确立了恋爱关系。
大四上半学期,家里发生了一个重大变故,父亲回国所搭乘的民航飞机失事,不幸归天。
母亲强忍悲痛给父亲办完后事,在一座陵园里买块上好的墓地,立了个父亲的衣冠塚。
那段日子,我时常夜里醒来看见母亲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拿着父亲生前的照片掉眼泪。
本科毕业后,我进入一家大型美资企业做助理工程师,白絮则被帝都人民医院聘为初级医师。
同年十月,在两家亲戚朋友的祝贺声中,我和白絮携手步入婚姻殿堂,结束了将近四年的恋爱长跑。
我们在帝都西郊的高档社区买了一套四室三厅的房子,学校放寒假后,母亲就从湘城过来和我俩同住。
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每天说不完的欢笑,母亲慢慢从失去父亲的阴影里走出来。
过完农历新年,我送母亲返湘城,在老家呆了两晚。
回帝都那天,在湘城南站广场,撞见了一个陌生而熟悉的脸庞,有点像张叔。
他一身青布衣服,满脸皱纹,右手提个黑色的大号行李包,刘手牵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风尘仆仆样子。
再看那男孩,衣纱不整,面黄肌瘦,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
第877章
我不能确定中年男子就是张叔,从年龄上推算他起码五十了,怎么会带着这么个小男孩,莫非是他的孙子。
因赶车缘故,没来得及去问,我就登上了开往帝都的高铁。
一个礼拜后,母亲夜里打电话来,我顺便提起湘城南站遭遇的人,说起了张叔。
母亲在电话那头沉吟一阵,才想起张江龙这个人,说十年没见,见面恐怕认不出了。
我和母亲聊了几句张叔,便搁到一边,继续说些其他事。
一日,我和白絮在公园散步,接到母亲的电话,告诉我说上次在南站所撞见的人正是张江龙,他带儿子到湘城求医,刚才在《潇湘晨报》看到了他的求助资讯,就照着热线打了过去,原来他儿子得了白血病。
我听那个瘦小的男孩是张叔的儿子,不禁有点纳闷,问其缘故。
母亲说还不清楚,她下午打算去医院走一趟,看望他们父子,送点钱给孩子治病。
晚上八点多,母亲那边打来电话,说张叔太可怜,大儿子五年前去世,所以两口子估摸着再要了个孩子。
他妻子身体本来很虚,生孩子落下病根,卧床四年多,去年下半年也撒手人寰。
为给孩子治病,张叔早已家徒四壁,一贫如洗,老家两间砖瓦房也卖了。
我听了后,不禁对张叔一家的身世深表同情。
就寝时,妻子问我和妈妈电话里说些什么,我于是把张叔的情况一五一十跟她讲了。
妻子眼圈一红,直说他们爷俩太可怜。
安慰她几句,我说咱也捐点钱吧,妻子欣然同意。
于是,我给母亲回电话,说白絮和我打算明天去湘城,到医院看望张叔父子,母亲连声称好。
第二天恰巧礼拜六,我和妻子带上两万元现金,用牛皮纸包扎好,大清早便出发。
下午到湘城,我俩顾不上吃饭,直接在南站乘坐母亲来接我们的车奔赴医院。
我们全家的盛情探望,把张叔感动得老泪纵横,不停下跪以表心意。
张叔小儿子叫张小明,非常乖巧,小嘴巴很甜,把母亲叫成扞妈妈,把我和白絮叫成大哥哥大姐姐。
看得出来,母亲非常疼爱这个可怜的孩子,把张小明搂在怀里直掉眼泪。
我们仨在医院呆到夜里十点多,方和张叔父子依依惜别,自然又是一次流泪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