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响动。
阮今禾跌入池水,张扬水花飞溅,点落在帘幔上,隐现斑斑点点,浇灭了殿内东南两角的烛火。她的衣裙随之湿透,胸前春光乍现,隐现出丰腴轮廓。
殷珩忍了半年,不会让她好过。
他在水中控住她,深吻她的唇瓣,将舌尖顺势倾入,腰间反复刺痛着,逼着她的脸哭喊告饶,直至声音完全喑哑。
朦朦胧胧间,她被他打横抱起,患过屋檐墙瓦,跌入柔软锦被中。
她望不见那人表情,只能双手抵着结实的胸膛,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索求无度。
他吻着她眼尾泪珠,用缱绻声色强势宣战主权:“记住了,你属于孤,独属于孤。”
她无法挣脱,只能嘤咛着迎合,在冷热交替中,将真实心绪彻底掩埋。
一直到天光鱼肚白,他才堪堪停下,放过已累得不成样子的美人。
阮今禾身陷锦被中,及腰长发随意披散开,隐约露出雪色肌肤,梅花踏过的痕迹烙印了全身,暧昧不已。
从水房再次走出,清洗干净的殷珩,披挂着白色寝衣,边擦拭着发丝,边靠坐在床榻旁,回眸看她。
“待孤定下太子妃,便向母后请旨,侧立你为良娣。”
阮今禾疲惫的思绪瞬间清醒,垂下的眸光中隐露一丝隐忍,勾动唇角,用迎合的微笑盖过了失落。
太子良娣,当朝从五品后妃,这应当是殷珩自以为是划拨给她的奖励。
原来他口口声声的依恋和占有,也就值个五品。入了东宫后,还要看上面一到四品后妃的脸色,日日要去给太子妃奉茶问安,古代男人和现代男子挺像,说得比唱得都好听。
她支撑着身躯,从锦被中爬起,消瘦的脸蛋上浮现憧憬:“全凭殿下安排。”
殷珩抚过她的脸庞,欲在额头落下一吻。阮今禾稍往后退,避开那个吻后,抓取衣物,声音低柔:“殿下,我该走了。”
他捏了捏她的指节:“留下来,明早乘东宫轿辇回去。”
阮今禾无语,那样岂不是直接昭告天下,她被他宠幸了。那是很荣耀的事吗?
她连连摇头:“来日方长。”
殷珩不再挽留,她将衣裙穿戴整齐,不曾有任何留恋,快步离开东宫。
微风比春日暖阳来得更快,未来得及照见暖意,浑身颤抖不止。
人也越发清醒了。
质子所大门口,她从扶桑带来的婢女绿萝已等待许久。
绿萝见她出现,飞速迎了上去。
“公主怎么脸色这样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