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3)

最终,代超鸣在愤怒和绝望的驱使下,捏碎了手中的铃铛。刹那间,整个幻境开始剧烈地颤抖,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他跪在现实世界的瓦砾堆里,呕吐不止,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吐出来。他抬起头,看到西装革履的景绛昊正用契约书吸收着金色的碎屑,那贪婪的模样让他感到一阵恶心。手机显示倒计时还剩 3 天 07 小时,但他的右手小指已经晶化成蓝紫色,如同被恶魔诅咒了一般。蔡霞的蝶翼收拢成西装外套,她缓缓走到代超鸣身边,轻声说道:“你经历的二十年,刚好让颜总查清当年拆迁事故的真相。”然而,就在这时,废墟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兽吼,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咆哮。赵骇啵的直播无人机拍到代超鸣幻境中的贫民窟正在实体化,那个穿病号服的“母亲”从地缝中缓缓爬出,背后伸出七条带吸盘的触手,如同恶魔的爪子,向着他们抓来。

与此同时,赵骇啵也在幻境中经历着一场生不如死的噩梦。在幻境元年,他颤抖着刷新后台数据,当看到 1000 万粉丝的提示弹窗时,心中涌起一阵狂喜。现实中的他本是一个仓库探险主播,而此刻却坐在全景玻璃直播间里,脚下是悬浮的地标大厦,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感谢‘镜中花’大佬的星际飞船!”他对着镜头微笑着,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然而,他却没发现打赏榜第一的用户头像是现实中卡在通风管里的自己,那扭曲的表情仿佛在提醒着他危险的临近。深夜三点,他像往常一样刷着短视频,一条 4K 修复版旧视频突然弹出,那是现实中他首场直播时,代超鸣在镜头外骂他的画外音,可幻境数据流却将代超鸣的脸替换成了助理,这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在幻境第三年,经纪人递来一份新植入脑机芯片的合同,赵骇啵满心欢喜地接过合同,根本没注意到植入瞬间,天花板监控探头里钻出的那些数据蠕虫,如同黑色的毒蛇,悄悄地爬进了他的身体。当晚直播时,怪事频发。他每说一次“感谢打赏”,就有粉丝账号自动注销,屏幕角落还不时闪过蔡霞长出蝶翼的残影,可 AI 弹幕却称是特效,这让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他冲进卫生间干呕,望着镜中的自己,却发现镜中浮现出高允祥的脸,高允祥神情严肃地说道:“你每收一个礼物,就有人的倒计时加速三分钟。”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指缝里嵌着晶状体键盘按键,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异物。

在幻境第五年,千万粉丝庆典本应是一场狂欢,却变成了一场噩梦现场。赵骇啵发现提词器内容不受控制,那些文字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屏幕上跳动着。他转身看到景绛昊用契约书吸收场务人员的生命值,而观众们却疯狂地刷着「剧本牛逼」,仿佛被洗脑了一般。真实记忆开始反噬,他试图说出“城中村”时,喉咙里却涌出黑色的黏液,让他无法呼吸。代超鸣作为特邀嘉宾登场,他袖口露出的晶化手腕正在渗血,那触目惊心的红色让赵骇啵感到一阵恐惧。“这是你第一百三十次循环庆典。”代超鸣凑近耳麦说道,“那些消失的场务,在现实世界就是你最早的粉丝。”

在幻境第七年,全息直播间接入了一个神秘的信号源。赵骇啵看到观众席上缓缓浮现出七张悬浮椅,上面坐着身体晶化的自己,那模样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他们打赏的礼物变成了时之锚碎片,弹幕区滚动着倒计时警告,那红色的数字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别相信认知滤镜!”蔡霞的脸在数据流中闪烁着,焦急地说道,“你的直播间是迷城入口,我们正在用你的信号定位...”幻境开始崩解,他发现千万粉丝都是同一数字 ID 的复制体,这让他感到一阵绝望。背景墙剥落,露出颜惠办公室的黑曜石棋盘,棋子对应着同伴的方位,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命运的无奈。

最终,赵骇啵砸碎镜头冲出大厦,街道上的广告屏播放着他的“死亡直播”。画面中他被数据流吞噬,现实中高允祥发现他的幻境时间流速是现实的 300 倍,手机倒计时仅剩 19 小时。“找到...青铜铃铛...”他在呕吐物里发现存储卡,插入设备后播放出代超鸣在贫民窟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