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床和灯。
比 温觉夏的房间还小,却空荡荡的。
“这就是林既明先生的房间?”
“这些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跟我来。”
离开房间,他们去了三楼。三楼的窗户和天花板有着欧洲阁楼般的结构,令人印象深刻。
“这里是书房兼三楼露台,你可以随意使用。”
林既明每介绍一处,宋组长都静静地跟在后面。等介绍完房子,他才传达了来意。
“夫人,该吃晚饭了。”
“只有我吗?”
温觉夏直直地看着林既明。
他站在露台前,说还有未完成的行程。
“我可能还得出去一趟,或许会喝一杯。”
林既明确认了时间,说还有个约会。
尽管还有工作,但他已经来了, 温觉夏便让开了路。
“以后我会自己安排生活,你去忙你的吧。”
“你说话真像男人。”
“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不是吗?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也许有。”
振桓说,林既明是个对钱着迷的人。 温觉夏总觉得,他的野心随时可能暴露,于是挑衅道:
“不然我付房租?”
林既明示意宋组长先下去,三楼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付房租?付给我?”
“需要多少尽管说。”
“你很有钱?”
“在我面前,你不用遮掩。”
“够吗?”
“你想收多少房租?”
林既明轻笑了一声。
他轻轻擦了擦脸,深吸一口气,胸膛猛地鼓了起来。
很快,他那原本松弛的视线变得紧绷。
“我没有孩子可以继承财产,父亲也在养老院。”
“……”
“等父亲走了,我就打算放下一切离开。”
“离开?”
“到时候,我现在拥有的反而会成为累赘。”
“林既明先生……”
“我的人生里,除了你,还会有别的女人吗?虽然只是法律上的,但我们毕竟做了三年的夫妻。”
一直对林既明充满警惕的 温觉夏,此刻心软了。
昨天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觉得他对生活没有留恋,看来不仅仅是错觉。
更何况,这些话也不像是对钱着迷的人会说的。
“选择吧。要么1年后在美好的年纪成为离婚女人,要么接受我给的遗产。”
“你这是在说要死吗?”
“钱也赚过了,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也体验过婚姻,不是吗?”
“你现在说这个?”
“到时候我会自己消失的。所以!”
林既明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他走过来,用手背拂过 温觉夏肩上的头发。那缓慢的触感,让她的呼吸都屏住了。
“都是你的。”
“……!”
“全部给你。明白了吗?”
“别像个快要死的人一样!”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总不能看着像仇人一样要死的人逃跑吧。
对 温觉夏来说,他的话就像绝望的威胁,比捆绑还要让人情绪激动。
林既明粗暴地梳了梳头发。经过几次深呼吸,稍微冷静了一些,与 温觉夏对视。
“你才别那么着急。有什么好急的?”
“林既明先生。”
“我该走了。好好休息。”
林既明转身,走下了楼梯。
只留下 温觉夏,他留下了这么大的空间。
“好像只有我成了坏人。”
无论怎么回想, 温觉夏都不记得在哪儿见过林既明。
她气得摸了摸快要冒烟的脖子。他的体香似乎还残留在鼻尖,每次呼吸都能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