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进去了,沈老夫人武将出身,身上带着旧伤,是她求医问药,为沈老夫人调理身子,又为了沈家门面,大肆修缮。

府中素日开支,她亦是几番补贴,不光如此,像她世公送的酒楼铺子,沈家这些子女还常常白吃白喝。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她从前是真打算以郡主之尊和武将世家维系荣光的,现在平妻都压上头了,她可不打算当活菩萨。

姜婴不悦道:“不管是谁,明日这账没人接本宫便命人撕了。”

她站起来,双蕊麻溜地为她披上披风,这披风是御赐,古香缎子千金难求,更衬出贵气。

“婴婴!”刘氏急了,她满头珠翠,都是长公主看在姜婴的面子上,这一年赐下来的,“婴婴,你听二婶一句劝,昭容年纪轻轻就拿下军功,往后前途无量,如今只有你和那孟氏孟氏算什么,等她嫁进来你尽管立规矩就是,可京中其他高门子弟呢,如昭容这般大的早已妻妾成群。我们妇道人家连这点都看不开,落个善妒的骂名多不好。”

一旁的沈芽听了,嘴角微抽。

姜婴一年脾气太好,让这几个后宅妇人以为她只是闹一闹。

可惜啊。

果然,姜婴一改往日的恭顺,眼睛缓缓眯起,“妄议皇亲是什么罪名?”

“住口。”沈老夫人见状,厉声呵止了刘氏,“等昭容回来我让他去跟郡主赔罪。”

“本宫等着。”姜婴拢起披风,晚玉堂红枫如火,她走出去便入了鎏金的画一般,美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