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连接。灵墟图阵纹从胸口蔓延至钥匙柄部,竟在虚空凝成初代圣女的虚影:"后来者……欲断轮回……需斩因果……"虚影的指尖点向冥河,露出他脊柱处跳动的猩红核心——那里嵌着半枚青崖宗掌门玉玺!

"凌霄子的魂种……"萧寒的战纹突然刺痛。三百年前的记忆碎片涌入识海:祖师殿内,凌霄子将灵墟图交给他的场景竟是幻象!真实的画面中,冥河的手正从凌霄子天灵盖抽出银丝般的魂种……

"现在明白了吗?"冥河挣断半数锁链,腐肉中伸出琴弦缠住叶璃,"你敬爱的师父……早就是本尊的傀儡……"

药王谷的钻车撞破殿门。沈千山的遗体踏着腐毒冰蛭逼近,手中的「羽」弦突然刺入叶璃肩胛:"璃儿……和爹爹回家……"

女童的银纹被腐毒侵蚀成黑色。萧寒的灵墟图在此刻彻底暴走,归源阵纹脱离控制,将整座青铜殿炼成熔炉——混沌灵根的核心浮现祖师锻造灵墟图的画面,锤下火星溅出的,竟是冥河的惨叫!

"原来灵墟图是你自己造的囚笼!"萧寒抓住熔炉中的锻锤虚影,砸向冥河脊柱的玉玺核心,"用太虚镇魔印……封印自己的恶念……"

冥河的腐肉剧烈抽搐。历代圣女的残魂突然调转矛头,银纹锁链绞碎他体表的琴弦:"不……本尊明明剥离了那段记忆……"

初代圣女的虚影在此刻凝实。她夺过锻锤,将萧寒的混沌灵根与叶璃的银纹熔铸:"三百年前我未能完成的……交给你们了……"锤落瞬间,青铜殿地砖翻涌,露出底部深不见底的「往生井」——井中漂浮的,正是冥河被剥离的「善魂」!

"杀了他……快!"善魂的脸与凌霄子一模一样,"灵墟图是他最后的枷锁……"

叶璃的银纹突然离体,裹住往生井中的善魂。女童的瞳孔溢出金血,退化至五六岁模样:"师父……用钥匙……把我和井一起……"

冥河的恶念本体彻底癫狂。腐肉爆开万千蛊虫,每只虫腹都刻着药王谷的莲花烙印:"本尊不死不灭……你们……呃啊!"

锻锤虚影在此刻崩碎。初代圣女残魂化作银粉洒落,青铜钥匙突然裂开,露出内部封存的「断轮回」剑胚——这才是太虚镇魔印的真正形态!

萧寒握剑刺向冥河核心。剑锋触及玉玺的刹那,沈千山的遗体突然挡在中间:"璃儿……爹爹错了……"「羽」弦从遗体心口脱落,缠住剑胚强行改道——这一剑,竟刺穿了青铜殿穹顶的「子午锁」!

北域夜空骤然亮如白昼。十二道青铜光柱从冰原升起,在天幕拼成灵墟图全貌。冥河的恶念在强光中蒸发,最后的嘶吼震裂百里冰层:"本尊的魂种已遍布北域……你们永远……"

叶璃瘫倒在往生井边,女童身躯缩成婴孩大小。她的银纹淡至透明,却仍指向井底微光:"师父……下面有……回家的路……"

药王谷的尸傀大军在灵墟图照耀下化为血水。青铜殿开始崩塌,萧寒抱起叶璃跃入往生井。下坠的眩晕中,他看见井壁刻满青崖宗剑诀——最下方那行新刻的小字,正是凌霄子的笔迹:

「北域往生井,南荒通天藤,西极焚心海,东洲轮回门——破四象者,可碎灵墟」

井底传来波涛声。当萧寒睁开眼时,怀中叶璃已恢复少女模样,而两人正漂浮在南荒雨林的暗河上——这里,正是青崖宗灭门那夜,他带着灵墟图逃生的起点!

暗河的水流裹着腐叶,将两人冲向南荒雨林深处。叶璃的银纹在潮湿空气中忽明忽灭,少女身形随着水波荡漾不断在女童与成人间闪烁——这是魂力透支引发的「时隙紊乱」。萧寒的混沌灵根渗入她经脉,却见灵墟图正在吞噬她错乱的时间线:"撑住……前面有青崖宗的地脉灵泉……"

腐朽的宗门界碑斜插在岸边,碑文被藤蔓覆盖。当萧寒拨开苔藓,露出「通天藤」三个血字时,地底突然窜出蟒蛇般的根须——那藤蔓表面浮现人脸,竟是三年前战死的宗门长老!

"少宗主……终于等到你……"藤人咽喉处的剑伤还在渗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