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声锁被扯断的声音,之后,如风大步走了进来,她直奔莫亭澜。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施舍给莫亭澜,如风拖死狗似的的拖着他,拽上就走。

莫亭澜挣脱不开,他冲着祝卿安咆哮。

“祝卿安,你这么对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休了你。”

“休了我?”

呢喃着这三个字,祝卿安语气戏谑。

“莫亭澜你记住了,这辈子,只有我休你的份。想休我,你还没那个资格。”

这话,祝卿安说的掷地有声。

话音落下,她冲着如风使了个眼色,如风会意,她手劲儿加大,拖拽莫亭澜的动作也更粗鲁了不少。尤其是过门槛的时候,她自己迈过去,也没理会莫亭澜,莫亭澜的屁股和腿磕在门槛上,疼的他脸几乎晕厥。

不过,这些都与祝卿安无关。

祝卿安重新坐回到桌前,她低头,看向自己的画。

那双眼睛勾人。

这么瞧着,心情都好了不少。

“啧,还真是会长。”

祝卿安咂舌,她唇角也不自觉的微微上扬,那双眼睛,因为墨色的干扰,少了娇弱,多了邪佞,神秘又危险,倒也好看。

心里想着,祝卿安不禁想到,莫亭澜逃婚私奔,她被人算计,扔进天阳楼的那一夜。

那事,她已经查的差不多了。

有些账,也该算算了。

这么寻思着,祝卿安眯着眼睛,眼底也闪过一抹危险的光。

……

广月楼,顶层包厢。

五皇子夜晟抬手拎着茶壶,给夜钺倒茶,袅袅茶香在屋内四散,沁人心脾。

“三哥,你身子好了?”

“嗯。”

夜钺端着茶盏,淡淡的应了一声。

闻言,夜晟微微松了一口气,“好了就好,你不知道,这三个月,隔两日我就往东宫跑,每次都见不到你人,下人说你在养病,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问苍神医,他说话又玄玄乎乎的,怎么听怎么吓人,我都要担心死了。”

夜钺没答话。

夜晟也不在意,他都已经习惯了。

世人都说,夜钺是疯批太子,邪佞残暴,并非储君的最佳人选,也就是靠着嫡出的身份,和当初的战功,才获封太子,有了今日的地位。

可夜晟知道,世人看到的,只是夜钺想让人看到的而已。

虽然夜钺性子的确冷了点。

可他人好着呢。

夜晟自顾自的询问,“对了三哥,当日去天阳楼,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去了那就病了?调查还顺利吗?是不是遇上了难缠的人?”

听问,夜钺脑海中,不自觉的闪过了祝卿安的脸,羞涩内敛,却又不失风情。

难不难的不好说,但缠人是真的。

馋人也是真的。

嘴角噙着一抹笑,夜钺细细品茶,半晌他才看向夜晟。

“是遇上了个缠人的人,不过也还好。”

“三哥厉害。”

夜钺含笑不语。

夜晟又道,“对了三哥,明儿你真要去昭和公主府啊?咱们跟她又不和,去了之后,少不得又要听些有的没的,我想想都烦,要不咱再想想?”

“去。”

几乎是在夜晟话音落下的瞬间,夜钺就给了他答案。

这昭和公主府,他是必然要去的。

毕竟,他要见的人也会去。

夜钺正想着,就听到敲门声,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暝泽,很快就推门走了进来。

“太子爷,打探到了,人被小姐扔出房了,看样子还被打了,挺惨的。”

“嗯。”

夜钺满意的应了一声。

一旁,夜晟看着夜钺脸上晕染出的笑意,眼睛瞪得老大,他双眼都在冒光。

“小姐?三哥,哪家的小姐?你这是有心仪的姑娘了?我这是要有三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