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轩紧闭双目,周身气流涌动,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能量。

那两个番子体内精纯的内力,如同两条涓涓细流,汇入他的体内。

那股内力起初还带着一丝丝抵抗,像两匹桀骜不驯的野马,但很快就在北冥神功的霸道吸力下,变得温顺如绵羊,乖乖地被牵引着,涌入朱文轩的丹田之中。

那股内力甫一入体,便如同滚烫的岩浆,灼烧着朱文轩的经脉。

但他丝毫不为所动,反而紧守心神,引导着这股外来力量,缓缓地在丹田中汇聚。

丹田之内,北冥真气如同一条沉睡的巨龙,开始发出低沉的咆哮,贪婪地吞噬着这股新鲜的能量。

随着内力的不断涌入,丹田内的北冥真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壮大起来。

它原本如同一团朦胧的雾气,此刻却逐渐凝实,变得如同实质般,散发出淡淡的幽光。

朱文轩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丹田,仿佛一个正在被逐渐填满的容器,变得越来越充盈。

当丹田内的北冥真气积蓄到一定程度后,开始冲击着他的经脉。

朱文轩的经脉如同久旱的土地,渴望着甘霖的滋润,在北冥真气的冲击下,开始不断地扩张、延伸。

一股股酥麻感,如同电流一般,从他的经脉中传遍全身,让他忍不住发出低沉的闷哼。

十二正经,是人体经脉中最主要的组成部分。

此时此刻,在北冥真气的疯狂冲击下,它们如同被一柄利剑劈开般,迅速地被贯通。

首先是手三阴经,从胸到手,如同涓涓细流,悄然开辟。

接着是手三阳经,从手到头,如同一条条蜿蜒的河流,奔腾不息。

然后是足三阳经,从头到足,如同山洪暴发,气势磅礴。

最后是足三阴经,从足到胸,如同春风拂柳,温柔而坚定。

每一次经脉的开辟,都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

如同在钢筋铁骨上凿开一条道路,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让朱文轩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但他咬紧牙关,死死地撑着,任由内力在体内奔腾。

他知道,这是蜕变的必经之路,只有忍受住这种痛苦,才能变得更加强大。

朱文轩的实力迅速提升,由后天一层,后天二层,一直提升到后天五层。

在这过程中,内力的损耗和北冥真气的精纯化,让他无法再进一步。

但即便如此,他已经感到自己的实力有了质的飞跃。

他心中充满了喜悦,但同时也有些遗憾。

两个东厂番子已经变成了废人,恐惧地看着他。

朱文轩毫不犹豫,抓起他们的喉咙,轻松地扭断了他们的脖子。

杀人的瞬间,他心里有些难受,但很快就被理智压下。

他现在正处于危机时刻,没时间让他去多想。

杀完人后,朱文轩将两具尸体放到了床上,然后自己坐在了床上。

“哗啦啦……”窗外的风声突然变得异常刺耳,仿佛有什么不祥之事即将发生。

窗户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摇曳的烛光在房间里投下晃动的阴影,映照在床上两具毫无生气的躯体上。

朱文轩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凝神,仿佛老僧入定。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与夜风带来的潮湿气息交织在一起,令人感到一丝不安。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一个身材矮胖,满脸横肉的东厂总旗走了进来。

他身穿黑色太监服饰,腰间悬挂着一柄绣春刀,走路时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

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两个番子,眉头微微皱起,嘴里嘟囔着:“这两个懒鬼,又在偷懒睡觉!”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来,伸手想要推搡其中一个番子。

“喂,醒醒!” 他粗声粗气地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