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平时难以察觉的细微之处,此刻也变得清晰可见,如同在微观世界中展开了一幅精密的画卷。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股股暖流在体内流淌,那是北冥神功特有的内力,虽然现在还很微弱,却如同种子一般,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丹田在微微跳动,仿佛一个沉睡的巨人正在缓缓苏醒。
他知道,只要他不断地吸收别人的内力,这股力量终将会变得无比强大,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仅仅片刻之间,朱文轩就感觉到自己对北冥神功的领悟达到了巅峰,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都如同本能一般深深地印在脑海中。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系统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告知他,北冥神功的熟练度已经达到满级,但内力仍需自行修炼。
他抬起头来,看向一旁的欧阳全,心中想着要不要立马吸收对方的内力。
但附近有很多东厂番子,他要是冒然出手,恐怕会被对方砍成肉泥。
还是等人少的时候再动手吧。
现在需要忍耐。
朱文轩强忍着心中的冲动,重新低下了头去。
“好了?”欧阳全见他恢复了正常,非常失望,挥挥手道,“将他关进囚车里!”
“是,千户大人!”几个东厂番子抬着朱文轩,要将他关进囚车。
“等等!”朱文轩叫住了他们,“我好歹也是个小王爷,就不能优待一下吗?把我关进囚车,是对我的侮辱!”
欧阳全的随从,一个尖嘴猴腮的太监阴阳怪气地笑道:“小王爷?呵呵,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如今你不过是个阶下囚,还摆什么王爷的架子?乖乖跟咱家走吧!”
“就是,如今你大势已去,还妄想享受荣华富贵?识相的就赶紧上囚车,免得皮肉之苦!”另一个五大三粗的侍卫也跟着附和道。
欧阳全轻蔑地一笑,走上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朱文轩,慢条斯理地说道:“小王爷,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想当初您在宫里锦衣玉食,何等风光?如今沦落到这步田地,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那短命的父皇,还有你自己不自量力!识相的就乖乖上囚车,还能少受点罪。否则,别怪咱家不客气!”他故意顿了顿,又阴阳怪气地补充了一句,“这囚车,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可得好好享受啊!”
朱文轩强忍着怒火,紧握双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北冥神功的吸力外泄。
“好,很好!”朱文轩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目光冰冷地盯着欧阳全,“你们会后悔的!”
欧阳全轻蔑一笑,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朱文轩押上囚车。
两名东厂番子粗暴地将朱文轩推搡进囚车,沉重的木栏“哐当”一声落锁,困住了他。
囚车内部狭小逼仄,散发着霉味,朱文轩几乎无法直立,只能蜷缩着身子。
他感到一阵屈辱,一股强烈的吸力几乎要从他体内迸发而出,但他强行压制住了北冥神功的运转。
欧阳全的内力深厚,四周又那么多人,他不敢冒险,只能等待时机。
“启程!”欧阳全一声令下,囚车缓缓启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刺耳声响。
囚车一路向前,街道两旁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瞧瞧,这就是建文帝的儿子,真是落魄啊!想当年建文帝何等威风,如今他的儿子却成了阶下囚,真是报应!”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幸灾乐祸地说道。
“可不是嘛!听说建文帝被燕王赶下了台,不知逃到哪里去了,真是活该!他儿子也一样,注定没有好下场!”一个肥头大耳的妇人附和道,语气里充满了鄙夷。
“建文帝昏庸无能,燕王才是真命天子!如今这小王爷被抓,也是罪有应得!”一个身穿儒衫的老者摇头晃脑地说道,一副痛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