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李源似有所感,眼一眯,即刻交代周围属下继续办理此事,自己出关散散心。便再无二话牵出马来,翻身跃上一骑绝尘,驰出千岩关。策马走出关后,李源又西行十几里,千岩关都已经不见了,这才止住坐骑。此刻李源面前站着一个容貌普通的中年达尔术汉子,衣服脏污破旧,胡子拉碴。
汉子此刻坐在地上正在休息,见有人来慢慢起身:“暗码。”
李源不假思索立刻回复:“戊辰 甲亥 庚寅。”
汉子自怀里掏出一精致器物,一顿翻弄又默默看了一会儿,随后点点头把那器物收入怀中:“代号荒虎,向您问好。召我前来所为何事。”
李源沉吟良久,才后严肃说道:“我要你去查当朝国师范闲的踪迹。”
随后把前因后果详细道来。汉子听后却有些不解:“既然上头已经定性,你为何还要如此多此一举召我前来,去查范闲?”
“因为只有扎霍这一人的孤证,想要真中掺假再容易不过。上头人为何这么快就作出决定我自是不知,但我始终害怕,札霍在地牢内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晓的法子,能与在外面的范闲互相通联。而这种疑虑在疆德王突然造访千岩关后,我就更加担忧了。”
“我怕这里有阴谋,所以需要你去查一查范闲行踪。毕竟此事关系天大,我多做一些应对,上头也能理解。”
“可以”那达尔术汉子点头,“合乎逻辑,我会去查,若是查到呢?”
李源果断回复:“杀范闲。”
汉子不再吱声转头就要走,但临去前李源又开口唤住他:“等等,我派去寻你那人呢?”
汉子转过头来:“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为了保险,我在他脑子里埋了东西,时间一到会烧掉他一点脑子。”
闻言,李源皱起眉头有些生气:“那好歹是正经朝廷执律卫,你这般作为是不是过了?”
“我又没杀他,只是北地苦寒,回去向你复命后突发中风,口歪眼斜半身不遂不能言语,也是可以理解的。”
李源表情这才舒缓下来,点点头一拨缰绳,自此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