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封锁一些区域,把抓到的生者拖到阵法中央,让血涌奔腾。只要引得足够多的哀嚎与死亡,我们就能……就能迎来旧神的回归!”
听到这儿,零心中暗道果然如此——这些疯子要借怪物潮做天然掩护,大规模血祭。但他不禁更好奇一点:教团真的具备“唤神”的力量,还是只是一群狂信徒在痴人说梦?若真让他们在军营内纵火行凶,势必令局面更加复杂,反过来说,对零而言,却未必是坏事。军营的派系越混乱,越能给他制造可乘之机。可若教团的手段太过凶残,甚至能引爆整个营地的防线,那他也会失去一个可利用的平台。
这几名黑衣人并未察觉到零的窥探,自顾自地围着那块阵法痕迹议论,有人嫌材料不足,也有人催促“抓紧寻找替死者或牺牲品”。他们对怪物潮的抵达似乎格外兴奋,仿佛那是一场盛大的血宴。夜色下,零能清晰感受到这些人渗透在言语中的疯狂,犹如毒蛇吐信,令人不寒而栗。
他深知不能在这时节外生枝,于是轻轻摸出口袋里的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片,上面刻满细微的符文。如果仔细看,能发现其上依稀浮现着系统的暗红色光纹。零在来之前,就耗费了极少的系统能量,悄悄制作了这枚“探针”。只要安放在附近,便可记录环境声波与残留能量波动,事后再通过系统接口读取。有了这个小装置,他不必每次亲自冒险前来,也能对教团的进一步活动了如指掌。
趁黑衣人们还在低声争论,零小心地把探针贴在墙角一块破裂的混凝土板下,随后缓缓退回仓库更暗的阴影。如此一来,他可以在暗中观察这群信徒是否会再次举行仪式,也能提前知道他们的动向。一旦教团要在军营内部搞毁灭性行动,他就能第一时间掌握,做出应对或……利用。毕竟,零对冲突的火焰并不排斥,只要能保证自己不被烧到,他倒乐得见局势更乱。
片刻后,那几个黑衣人似乎谈得差不多了,为首者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放话给同伴:“既然目前还没准备充分,那就继续蛰伏,等真正的怪物潮来临之夜。到那时,血自会注满我们的祭坛,而军营的防线将会成为我们最好的‘屠宰场’。让我们拭目以待吧。”他说到最后两句,声音忽地拔高了几分,那一瞬间仿佛有股异样的冷风在仓库里扫过,地上血迹似也泛起了微弱的暗红光泽。
零在暗处额头微皱,他能感觉到这股能量一闪即逝,却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看来这教团并不只是信口胡诌,至少他们掌握了一点“不寻常”的力量。若真让他们攀升到某种更高层次,军营或许比怪物潮更危险。
黑衣人彼此点头后转身离去,却并未彻底离开仓库。他们似乎还打算把地上的某些血纹重新掩盖或消除,以防被军营侦察到具体细节。零必须趁他们麻痹大意时离开,否则一旦正面撞上,自己可没有必胜的把握。于是他定了定神,贴着墙根缓缓朝后门挪去,动作轻柔到仿佛夜幕里的阴影。
等到达后门时,他从破洞里翻身落地,找准方向小跑离开。一路上,零的思维却前所未有地活跃。他先想到陈默若知道教团将借怪物潮搞大屠杀,势必会焦虑不安,甚至可能想采取行动。但现在军营高层都在专注对抗即将袭来的怪物潮,对这神出鬼没的教团没能量深挖,只怕会让他们钻了空子。同时,零心想,如果局势再混乱些,军营就更难以维持整体的秩序,自己也更能瞒天过海,把系统的触角伸向更多人。
等回到难民区时,夜已深得吓人,零几乎是原路溜回自己帐篷。他对陈默暂时不会透露太多细节,只会点到即止:让陈默知道教团可能有后手,但也必须优先顾及南边围墙的防务。他本人则打算继续“幕后观战”,观察教团还会做什么。如果他们真要在怪物潮当晚进行血祭,也许自己能收集到某些关键的“邪能线索”,说不定还能让系统获得新的“模块”或升级,这都是零所渴望的力量。
他本能地感到,旧神教团的疯狂做法,与自己单纯的“系统扩张”并不冲突。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教团越是兴风作浪,越能为他掩盖行动。前提是——教团不要把整座营地彻底毁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