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灯光感觉就像避难所。她拿出手机,手指笨拙地给丹尼尔发了一条简短的短信:*刚到家。感觉有人跟踪我。*她点击发送,然后转身脱下外套,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只持续了一会儿。
一阵刮擦声,像耳语一样细微,划破了寂静。不是通常的城市声音;这是在她建筑的*内部*。安雅僵住了,每一个本能都在尖叫。她猛地转过身,心脏砰砰地撞击着肋骨。
一个身影,在她的阳台门玻璃上呈现出轮廓。黑暗、模糊,但不可否认地在那里。她的目光,在她的大脑处理图像之前就感觉到了,正注视着她。一种冰冷的恐惧渗入她的骨髓,让她感到彻骨的寒冷。那是一瞥,一个短暂的侵犯,但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对她完全的脆弱有了发自内心的理解。身影融化了,仿佛融入了黑夜,只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寒意和回荡的寂静。
安雅踉跄着退后一步,手飞到嘴边,抑制住一声喘息。安全的空间,她的避风港,已经被侵犯了。仍然紧紧握在手中的手机,突然感觉沉重而无用。她用颤抖的手指拨通了丹尼尔的电话号码,拨号音是对她喉咙里的恐惧的嘲讽般的欢快对比。
“丹尼尔,”她低语道,她的声音微弱得像呼吸一样,“它……它在阳台上。我……我看到有人。”
一阵噼啪的静电声,然后是丹尼尔的声音,平静而沉稳,与她的恐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安雅?怎么了?慢点,呼吸。”
“我……我到家了,”她设法说道,她的声音因恐惧而哽咽。“但是……我不安全。有人在看着我,透过阳台门。我……我看到他们了……一秒钟。然后他们就消失了。”一阵急促的呼吸停留在她的胸膛里。“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待在那儿,”丹尼尔指示道,他的声音坚定但充满关切。“锁上所有的门窗。别碰任何东西。我现在正在追踪你手机的位置。他们有可能在你不在的时候试图远程访问你的公寓——你回来时有没有注意到任何不寻常的事情?有开着的窗户或强行闯入的迹象吗?”
安雅摇了摇头,无法说出喉咙里的肿块。她疯狂地检查锁,每一次点击都是她日益增长的恐惧的脆弱回声。阳台门,通常是宁静的享受之源,现在看起来像一个张开的血盆大口,是入侵的通道。淡淡的雨水气味不再令人感到清新;它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一种挥之不去的存在拒绝离开。
“不……没有,”她终于说道,她的声音颤抖着。“但是……我感觉……暴露了。好像他们可能在任何地方。”这些话悬在空中,沉甸甸地压在她恐惧的重量上,以及她安全感的破碎上。公寓,曾经是避难所,现在是一个陷阱。而安雅绝望地被困在里面。
服务器的嗡嗡声充满了丹尼尔的网络安全实验室,这与安雅公寓昏暗、令人不安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排排显示器发出光芒,显示着错综复杂的数据流网络,一种受控的混乱,反映了丹尼尔声音中受控的紧迫感。他踱步,电话紧贴着耳朵,他平时冷静的分析态度被敏锐的专注所取代。他们之间的距离,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情感上的,都没有减少联系;相反,它放大了局势的严重性。
“安雅,情况升级了。我们已经过了简单的追踪。他移动得太快,部署了多态恶意软件——它的签名变异速度比我们识别它的速度还要快。我们需要积极主动。”
安雅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在扬声器里噼啪作响。“但是……我能做什么?我不是……我不是黑客。”
丹尼尔停止踱步,目光固定在其中一个屏幕上滚动的一个复杂算法上。“你很机智,安雅。你理解人性的要素——攻击背后的动机。他不仅仅是一个随机的脚本小子;他是在针对你个人。他正在利用你的弱点、你的联系。”
寂静悬在空中,唯一的声音是服务器的嗡嗡声。安雅的恐惧是显而易见的,一种无声的尖叫跨越了数英里。
“我……我不明白,”她终于低语道,声音颤抖着。“他……他掌握了我的生活。我的照片……我的工作……一切。”
“他有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