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说实话,江明确实可谓是大病初愈。那高烧才刚刚退去,后遗症却如汹涌的潮水般接踵而至。浑身的肌肉与骨骼酸痛难忍,仿佛被无数细密尖锐的针深深刺入,每一寸肌肤都在无声地呐喊着疼痛;精神亦是疲惫到了极点,仿若被抽去了灵魂的躯壳,整个人显得虚弱无力。特别是刚才起床到外面去迎接江潜,已然将身体里仅存的最后一分力气都消耗殆尽。此刻,他只觉全身上下软绵绵的,好似一滩无力的烂泥,使不出丝毫的劲道。被江潜这么一扶,江明也无力再说那些客气的话语,只能顺势借力,缓缓地站了起来,脚步虚浮地缓缓越过那精美的屏风,朝着那温暖舒适的绣床一步步走去。
“小叔,明儿失礼了,日后再向您赔罪。” 江明的声音微弱且带着几分疲惫与歉意。刚一坐上那柔软的床铺,一股久违的、仿若排山倒海般汹涌的困意便如迅猛的潮水急剧上涌。江明只觉自己的眼皮在刹那间仿佛被施了千斤重咒,变得无比沉重,仿若被灌注了沉甸甸的铅块一般。突然,眼前一黑,紧接着 “扑” 的一声闷响,江明毫无征兆地向前倒头趴下了。他在意识即将消散的最后一刻,强撑着那仅存的一丝清明意识,含糊不清地呢喃出一句话后,便如被黑暗彻底吞噬一般,彻底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对外界的喧嚣、动静都毫无感知了,仿若与这个世界暂时隔绝了联系,只余下那均匀而又略显虚弱的呼吸声,证明着他仍在这一方小天地里沉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