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拉我干什么?”
“保安马上就到,照样要拉你起开。”
“我呸!老子揍这小子关你屁事儿,你欠抽?”
高以樊把戳到鼻尖的手指移开:“好,我们改日再约。”
他不想再和对方废话,回身去看还躺在地上的陆戎。晚江不知何时已经扑了过来,高以樊站在一边,瞧着这个才见第二面就让他大开眼界的男孩子。
陆戎脸上伤势严重,颧骨肿得老高。额角和眼尾都有鲜血流下来,看得晚江胆战心惊:“我的天……为什么搞成这样?”
去处理事情的大灵这时候也回来了,几个人见到眼前混乱的场景,只觉得天灵盖冒烟。大灵蹲下来看陆戎:“这……这怎么回事啊?我们只是走开这一会儿,陆戎,谁打的你?”
陆戎强撑着身子坐起来,血珠子从脸颊边上滚落,“嗒”一下点在晚江的手掌里,仿佛红烛的泪。
“是那位先生先出言不逊的……”喉咙里有沙子似的,他声音哑哑的,“我实在忍不过去,才动手的。咳咳咳,对不起,大灵姐……”
陆戎满脸的伤,端端正正的孩子被打成这样,惹得大灵满肚子火。她冲站在原地骂骂咧咧的男人喊:“你讲不讲理啊,把一个孩子打成这样!有病啊!”
当众被一个女人这样吼,那男子觉得脸皮搁不过去,又开始脸红脖子粗:“我还就打他了,怎的?你小子不让我说,老子偏要说。那个陆晚江本来就是个不要脸的骚货,我说她怎么就踩到你小子的尾巴了?那贱人给你什么好处了?给钱还是陪睡?”
晚江察觉到高以樊动了步子,连忙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她可以感觉到他浑身戾气,劝说道:“你不要过去,保安来了。”
高以樊拉开她,晚江眼看他几步就朝那男人走去。臂弯里是颤颤巍巍咳嗽的陆戎,再看看失了理性的高以樊,她心急如焚。围观人群这样多,他怎么能在这里动手,他有他的身份,不该为她在这里弄出事端惹祸上身。
“你干吗!”
那男人怒视着向自己压过来的高以樊,和方才那个小子不同,眼前这位的骇人模样让他心里打了个突。气焰忽然消下去,倒退两步,却被高以樊“啪”地抓住衣领。他从高以樊眼里看见自己惊恐的模样,几乎忘记挣扎。这人虽是面无表情,可单手力道是实打实的强劲,勒得他喉咙发紧,整个人缩了起来。
“道歉。”
那男人倔强得很,瞪着高以樊翻白眼。高以樊揪住他衣领的手青筋渐露,他似乎都听见了布帛要撕裂的声音。在呼吸开始不畅的瞬间,终于止不住拼命点头。姗姗来迟的保安赶紧上前隔开两人,窒息的钳制一松,那男人蹲在地上捂着喉咙使劲喘气。
晚江高悬的心这才落地,她抬手抚了把额头,一片冷汗。
那男人被遣过来道歉,晚江和陆戎都没搭理他。肇事在先,保安把他带走,麦田这边也有同事跟去了安保处。其他人合力把陆戎扶到椅子上坐下,大灵手里正好有一瓶才喝一半的冰水,赶紧让他敷在脸上。陆戎看晚江两手都是他脸上的血,难过地说:“师姐,很脏,你去洗洗。”
晚江观察着他的伤势,额角和眼尾的口子都不小,有血不断地涌出来。这边最近的医院也在很远的地方,照这形势,不赶紧止血稍作处理,那去医院的路上就要一直失血了。她把陆戎交给大灵看着,自个儿跑去服务台寻应急医药箱。
“谢谢你,早餐先生。”
高以樊坐在陆戎对面的椅子上翻宣传册,闻言便抬起头,原来这小子还记得自己。其实他心里怒气未消,但没表现在脸上,很和气地说没什么。
这闹事儿的人渣摆明就是新奥找来故意捣乱的,全公司的人都待在谷底了还要费这心思,简直可恶至极。大灵一边帮陆戎按着伤口,一边训斥。真是又心疼又生气,没多余心思再去勾搭这位当初助她捞金,晚江嘴里神秘的“远房亲戚”。
“平时看你挺沉得住气的啊,干吗动手打架?还是说你们男生都喜欢暴力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