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太子妃对太子殿下的信任始终都只有那么一点点吗?
“香菱装起蒜来倒是有套本事,人在做天在看,你当真以为任何事都会做的密不透风?”明月将那封牛皮信狠狠的甩在香菱面前,方才太过激动,竟忘了将信放回原处,她原也知道离殇的性子,若知她私自动他信件,必不会轻易放过她。可现在明月早已管不了那么多,大不了便鱼死网破,她倒是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
香菱死死的盯住那封信,脸色蓦地变得苍白。这封信她自是知道的,当初殿下与容公子在谈论这件事时她亦在场,却怎的会被太子妃发了现?脑海中猛地跳进一股想法,莫不是……太子妃私自动了殿下的东西?
“娘娘可知殿下最不喜他人动他东西,娘娘如今……”香菱显得有些为难,跟在离殇身边十余载,不会有人比香菱更清楚离殇的脾性。
“那又如何?香菱难道未曾听过一个词,叫同归于尽?”他拿任何事都可以利用欺骗与她,却惟独这件。无人知晓,这些日子她有多盼能够找到自己生母,离殇若早将这件事告诉她,她又如何会走如此多的岔路?
那冷宫之中的废妃齐妃,又从未否认明月乃她所出,那件玉佩,齐妃是认得的,可究竟为何她要欺骗与自己?难道……就连一个被囚禁在废宫中的冷妃都能神机妙算,或者说善于掌控阴谋?
香菱低了头,她知如今自己说什么娘娘都不会再相信,但她不能让娘娘对太子殿下心存芥蒂,她自看的出来,太子殿下对娘娘是不一般的。
“娘娘误会了,殿下深知娘娘秉性,不告诉娘娘不过是不愿让娘娘亲生涉嫌罢了,娘娘想想,娘娘若那时就知道了此事,如今又会弄得怎样一副境地?”香菱垂着脸,虽被明月的怒气多摄的有点抬不起头来,但她更不能让太子妃与太子殿下因为这事儿而闹的不愉快。
太子殿下如今国事繁忙,根本没有其他多余时间再做他想。
明月冷哼一声,经过方才那通发泄,终是隐隐的忍受下来。若她那时便知道此事她会如何做?至少她不会再在这些日子将主意始终对着冷宫,这样让她心寒,自己一直费尽心思极力找寻的答案,最后竟然这样残忍无奈,怎能不叫她心焦?至少那时若告诉了她,她可转了另外的目标。
离殇此举动,也不过是想将她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心罢了。自始至终,明月始终都只是离殇的一颗棋子,若有一日非要弃舍,他定想也不想的将她弃之门外。心里渐渐才升起的对离殇的那一丝丝暖意,也在看到这封信时荡然无存。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竟要如此戏耍她?她在太子宫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而她曾经以为的那个良人,也终不是离殇。
3、神伤
明月睡的极不安稳,她跟离殇一样,向来浅眠,因不知道何时便会被人要了命,所以在任何时候都以保命为先。她知道香菱守在宫外,本想让她离开,可心里那股子倔强却又不愿自己对她开口。明月忽的发现,在这太子宫的这段日子里,她竟已对离殇有了极大的兴趣。她刻意忽略离殇若知道了她善意动他东西会如何惩罚她,若……若他毫不留情面,要将她处死,她又该如何是好?毕竟如今,她的利用价值早已没有开始时那般强烈。
脚步声缓缓响起在寂静的寝宫内,明月听到宫外离殇与香菱的对话。
“太子妃可已就寝?”是离殇的声音,在这月高的夜里,显得柔骨侠情。
“太子妃不知殿下会来,早些时候已经睡下了,要奴婢将太子妃唤醒吗?”
“不必了,我看看便走,你且好生伺候着,莫让太子妃有任何不妥之处。”
“是,殿下,奴婢遵旨。”
香菱并没有将那件事告诉离殇,她也是个聪明的人,知道此时说出来无疑对她自己也不会有任何好下场,到时离殇若治她一个看守不力之罪,她也万词莫辩。
离殇走了进来,原本一室安稳的殿内又袭起了那股子淡淡的檀香。明月知道定是香菱点的,她是知道离殇有这个喜好的,从来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