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那样简单。
明月又看了眼内殿,漆黑的墙面上再没半个身影,她有些失落的转身,一步步往外走。冒着违反宫规的风险进来这里,最后却什么都没得到,她不能不说遗憾,可……她不能逼着齐妃去说,刚才老嬷嬷有一句话虽然十分含糊,她却听的十分真切。
老嬷嬷说,那是她家主子心里一辈子的痛。
既是一辈子的痛,定不简单。
明月的脚步刚要踏出冷宫,齐妃的声音却又再次出现在身后。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清晰,听上去也更加清醒。明月心里一个激灵,猛地转身,见齐妃已立于自己身后不远的位置。
“凤玉佩确是我家传宝物,当年我胎死腹中,便让人将这玉佩与死胎埋葬在了一起,我不知,你是如何得到这块玉佩的。”齐妃显然比方才要冷静许多,似是陷阱了前程往事之中,她的目光开始变得迷离起来。
明月瞳孔徒然睁大,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竟是真的。怎会如此准确?而当齐妃说出这些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并未有想象中的兴奋,似是来的太过简单,反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娘娘可记得那块凤玉佩上有何特殊的记号?”明月镇定下自己狂跳的心,抬眸仔细的看齐妃。她不能有丝毫误判,哪怕一丝一毫。
“这块玉佩的背面,有一个婉字,那是,我曾经的小名。”
明月呼吸蓦地急促起来,从未有过这样慌乱的感觉,就好像一直在找寻的答案在此刻呼之欲出,而自己却仍不敢置信。但她明明说对了,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这块玉佩究竟是何形状,上面又有什么特征,所以若能知道如此秘密的东西,那便一定是曾经见过,或者拥有过这块玉佩之人。
她与齐妃面面相对,两个人都出奇的冷静,甚至没有一点意料之中的惊喜。是因为等待的太久了,才让这原本该有的欣喜荡然无存吗?
3、提心
出了冷宫,皇宫西侧的阴冷宫墙令人心生阴霾。不知是不是明月运气当真十分不错,来时守门的两人都已不在。算算时辰,该是早朝时候,香菱说的不错,这时的守卫果然松懈。这倒另他她万分没有想到。
匆匆过了御花园,不想竟碰上了此刻最不愿碰上的人。
王皇后。
许久不见,王皇后依旧一副母仪天下的威严,让人不敢靠近。纵然心中有些惊慌,却也不愿显露半分来。她上前欠身行李。
“明雪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
王皇后冷眸扫过明月,她本对明月也是忽冷忽热,这时在御花园见着明月更是说不出的诡异。按理说这夏侯家出了人命,身为女儿的她理应守在府中才是,怎会在这个时辰出现在这个地方?
“太子妃兴致倒是不错,如今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前来御花园散步?”
明月一惊,生怕被王皇后看出了什么,立刻道:“殿下昨夜不知为何忽然咳的厉害,明月一时不放心便跟了来瞧瞧,实属关心则乱,让皇后娘娘笑话了。”
如今这个时候就只能搬出离殇来了,他们是被绑在同一条船上的,她能依靠的也唯有离殇一人。
王皇后美丽的脸上并未出现异样,不曾怀疑,却也没有相信。的确,想要将一个在宫中生活已近二十余年的人骗倒,确是件艰难的事情。明月始终低着头,在王皇后面前表现的足够谦卑。就连离殇都忌惮王皇后几分,更何况是明月。
“本宫听说,那日你也在贤王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王皇后忽然岔开话来,令明月有些胆战心惊。
“不知皇后娘娘说的是哪日?”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但不敢肯定,在王皇后面前她亦不敢胡乱说话,说错一个字,便是掉脑袋的罪。
“墨王死的那日。”她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就好像死的那人并不是她儿子,而只是一个与她无关紧要的人。
明月难免觉得奇怪,照理说,贤王与墨王均为王皇后所出,为何如今墨王突然出事,皇后却无半点伤痛?听离殇说够,那时最镇定的便是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