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宠三年,风头甚至盖过那时的王皇后。
“娘娘可是想到了什么?”明月收起玉佩,目光淡淡的瞥过墙角处不知何时已候在了那里的嬷嬷。这个嬷嬷明月看着不像恶人,若想保齐妃的命,她定不会将今日之事外传出去。而能跟着齐妃在这暗无天日的冷宫度日之人,必是十分忠诚之人。
“太子妃此行恐白走一趟,我并不认识这块凤玉佩。”
“娘娘果真好眼力,不认识,却知道此块玉佩为凤玉佩。”明月轻笑。
“太子妃从哪里得来的这块玉佩?”齐妃并不在意明月的讽刺,忽的突兀问出这个问题。
“从我出生时便带在身上了,据说这块玉佩能解我身世之谜,娘娘见多识广,不知有何看法?”
齐妃自然不动声色,早已被这个皇宫磨成人精,再如何也比明月道行更深一层。
“太子妃为何又如此肯定这块玉佩便是与我有关?”
“明月深知,这世上有一种情叫亲情,血浓于水,那一份特有的感觉并非在每个人身上都有。”而在齐妃的身上就有这种感觉,从第一次见到齐妃,明月就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十分亲切,又觉得无比悲凉。倘若不是这份特有的感觉,宫中那么多的妃嫔宫女,她又怎会固执的三番几次违禁闯入这冷宫。
齐妃的目光变得越渐锐利起来,如果说开始时她总是在极力隐藏着自己最真的锐利,那么这一刻她似乎并不打算再伪装,那样的目光甚至让明月看了如此心惊,猛然间觉得,是不是自己错了,她果真不该来这里吗?这个女子,难道终究不是自己在找寻的生母?
齐妃转身的刹那,明月觉得自己的心中似有什么慢慢崩塌。长久以来她将目标定的这样清晰,若忽然发现一切不过是自己的错觉,那些一厢情愿,该如何毁灭?
“请娘娘告诉明月,是否认得这块玉佩。”
直觉告诉她,齐妃一定认得,任何一个人在看到自己不认得的东西时都不会出现那样的眼神,唯一的答案便是齐妃一定有什么事隐瞒着,或者说是不能说出来的。
齐妃的脚步并未因为明月的话而停顿,反而变得快了起来。明月怎甘心,也许这是唯一的机会,她也跟了上去,本就是打着定要得出什么结论的主意来的,就这样回去她不甘心,何其不甘心。
还是老嬷嬷拦住了明月,老嬷嬷年纪虽大,气力却一点不小,拉着明月让明月再难上前一步。她几乎急了,哀求道:“嬷嬷你让我进去吧,你让我问个清楚,否则我不会安生,这辈子都不会安生的。”
老嬷嬷十分无奈,连连摇头,却始终不肯放明月进去。齐妃已经没了影,里面的内殿漆黑森冷一片,没有半分人气的样子,如果不是方才的感觉太真切,明月甚至会觉得那都只是自己的一场错觉罢了。
“太子妃,您回去吧,我们主子如今已经不是娘娘了,太子妃若想主子好好过完余生就求您回去吧,以后都不要再来了。”老嬷嬷说着说着,声音也跟着悲凉起来。
“嬷嬷,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并没有任何害人之心啊嬷嬷。”
“太子妃回去吧,奴才求您了,请您回去吧。”老嬷嬷在明月面前跪了下来,顿时老泪纵横。面对这样的老人家,明月竟然再难强求一分。
真的是她错了吗?还是离殇说得对,是她太过强求了?
明月一时怔愣,手脚变得冰凉,有一刻觉得自己不再是自己。一直以来让她坚持下去的理由只有这一个,若有一日连唯一的线索都断了,她又该如何坚持?面对那么多腥风血雨明枪暗箭,又是为何?
空气像是凝结了,明月木讷的站在原地,老嬷嬷跪在她面前重重的磕头,老人如此哀求,她又怎能这样自私。俯下身,艰难的将老嬷嬷搀扶起来,指尖微微颤抖。当真是她太执念了吗?
“嬷嬷快起来吧,我怎受得起你这般。我……走便是了……”第一次觉得这样力不从心,那时将所有期望都寄托在离殇身上,以为有他,当真能够帮她实现夙愿,如今看来,事情并没有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