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肉一根一根插入篝火旁边的泥巴里，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你们应该饿了吧。”众人拍拍肚子笑嘻嘻的说，“肚皮贴后背啦，老班长。”

“好！好！再等等吧，本来已经烤了半熟，等你们回来再烤上一会，大家就可以吃上口热乎的肉。”

“班长最疼我们。”众人也围上来帮忙。

“哎哟！还有窝窝头。”班长拍一下大腿，迅速回屋。大伙争相把肉串插入泥巴。

班长带着冒热气的窝窝头回来了。放在地上晾一会儿。自个一根一根检查肉串，时不时用手捏一捏，“嗯！好了。”他满意地收了几串在盆里，然后把窝窝头掰开一道口，取来一串肉，放入窝窝头里夹住，非常有耐心的一块一块抽出来。大伙也很守规矩，坐在地上等着班长分配。半晌后。每个人的腮帮都是鼓鼓的，拍拍肚子原地躺下。班长站在篝火前凝视着他们。最后独自收拾东西进了屋。李开山也站了起来，快步来到门前帮班长推开那一扇快烂掉的门。

他们一边洗刷着餐具一边聊天。

“小李子，马上要退伍了，回家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

“小李子，你拥有过人的逻辑思维，又勤奋好学一定有一番作为。”班长朝他笑着说。

“班长！我家里穷得很，也没有什么门路。”李开山显得有些彷徨不安。

“路是人走出来的。我读书不多，不能教你们什么大道理，”班长停下手上的活，抬头若有所思，然后接着说，“小李子，以后生活遇上困难，就想想以后好起来的日子。如果日子好了，也要回头想想以前困难的时候，知道吗。”

“知道了，班长。”李开山点点头。

“这里还有些肉和窝窝头，你拿回去吃吧，”班长塞了给他一个盆，用碟子盖上。偷偷地看一眼屋外大伙，他们躺在地上睡了。班长做了个鬼脸说：“你多吃一点吧，你身体没有他们好。”

李开山推了回去不敢收下。

“班长，刚才你也没吃啊？”

“不要担心我呀！人老了，吃不了多少，你年轻应该多吃。”班长又推了回去。

“我们一起吃吧。”李开山打开碟子，里面有几串大块肉和三个窝窝头，班长知道自己不吃，李开山是不敢要的。他伸手取出一个窝窝头，掰开两半，一半放入嘴叼着，另一半放回盆里。然后，把李开山推到门口，扬扬手，“呜呜……”的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李开山久久地站在门口，低头盯着两个半窝窝头。

“回去吧！回去吧！回去吧。”身后传来班长亲切的叫唤声。小黑虽然没有进屋，躺在地上也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看到夜空发红，听到电流的声音。突然身体抽搐了一下，像被皮鞭抽打般难受，胸口也闷得很。小黑捂住胸口坐了起来，连续喘了几口粗气。心想“难道时间到了。”他提起精神勉强站了起来，朝李开山大叫“小李子，回去吧。记住老班长的话......”

李开山听见后抬头望去，院子已经空无一人，他心中一惊，双手垂直，紧握拳头。手中的盆马上掉落在地上“砰，” 发出一记响亮的摔破声。

实验室里。小黑与李开山同时苏醒并坐了起来。

冯教授淡定的指挥几个医护首先把李开山安排：用绷带蒙了他的眼睛，穿上衣服，一个医护在他左手臂扎上一针。冯教授与四个人医护把他送进电梯。

小黑在床上喘了几口大气，又躺了回去。在床躺了大概十分钟后，他才慢慢地从床上下来，把衣服、裤子、一一穿上，动作没有了进梦前的利落，显得非常疲惫。

“Good morning 吊黑……”爱丽丝惊讶的瞪大眼睛，双掌在她的大胸脯前摆动，跟小黑打招呼。小黑喘着气朝她笑了笑，竖了一下中指。光着脚走向大门，他右手勾着外套，左手拎靴子，帽子歪歪斜斜地放在头上，任务完成他也离开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