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路灯下的小黑四下环顾了一会儿,发现左方闪着点点火苗。他放出一颗星,不过这次射出不远星星就掉了下来。小黑疑惑地看看夜空,空中隐约闪出黄光。
“Uncle,能量只能维持30分钟。”爱丽丝指了指闪烁着黄色灯光说。
冯教授点了点头“嗯……”从鼻腔发出声音,“可能要准备电击把小黑叫醒。”他心里盘算着应急措施。其实冯教授心里也没有底,因为应急措施一次都没有操作过,小黑总会6点前自己醒来,亲自把闹铃关闭。
冯教授在医学方面是博学的,尤其是脑科。从他上医科大学的时候已经深深痴迷于它:认为大脑是人类最复杂也是最脆弱的器官。在现代文明社会纵使缺了胳膊瘸了腿,只要脑袋灵光仍然有望实现人生价值,但大脑出问题了,再好的身体也只是一具“会动的植物人”,人生变得暗淡无光。这样的观念在某些人心目中会觉得偏激,但在冯刚心中是真理,是不可动摇信念。除了脑科还有宗教也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古印度的冥想,中国的禅宗都会让人拥有超乎凡人的意志力,现代科学都不能完全解读。
冯教授在40岁的时候,发表了两篇论文:《大脑与宗教》,《格式化大脑》。曾经在国际医学界上引起了高度的关注和激烈的讨论。因为缺少病例和具体的研究数据,最后被主流医学派批判他为空想家。更有人觉得他不适合当医生。但冯教授几十多年来所取得的医学成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巴,后来他救了小黑,更加坚定了自己信念——怀疑自己的人都是碌碌无为的俗人。
冯教授有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喜欢收集脑电波图表。还为此与爱丽丝的父亲共同开发了几套记录脑电波的设备。当年小黑在阳光医院呆了一个星期,从住院的第一天到康复,光脑电波一项就有半米厚。他发现小黑的脑电波比正常人强出很多倍,到了小黑康复后脑电波的强度达到了6倍。这个结果惊呆了冯教授,他急切的想了解脑电波强的人在日常生活中与普通人有什么区别。最后小黑与妹妹在阳光医院住了下来。
“爱丽丝,病人的体温。”冯教授盯着小黑说。
“体温已经降下来,现在是36℃。脑部是37.2℃,病人总算稳定下来,脑电波也趋向平稳。”
“好吧,病人现在才进入真正的睡眠状态,”他朝爱丽丝挥手说,“通知医护人员准备,病人随时会苏醒。”
“小黑你要抓紧时间。”冯教授心中是万分焦急。
小黑找到了发出火光地方。是一个农家院子,院中心有一堆篝火正“噼啪.....噼啪……”燃烧着。篝火旁边围了一圈泥巴。院子前方有一间木屋,屋内有一人在忙碌着。围绕院子的篱笆是一根根粗大的胡杨木,他右边有一道缺口,敞开了一扇用红柳枝编成的活动单边门。
“吃饭啦,同志们。”喊叫声从小屋里传出来,小黑这次听到了,而且非常清楚,好像面对面跟他说话一般。他习惯性的捋捋头发,一顶帽子掉落,他低头想捡起来,手还未碰到帽子就停住了。帽子是绿色的军帽。他拿到手上拍了拍,心中觉得怪怪自言自语的说,“我进入了什么状态。”
小黑伸手摸摸木头,没有温度但有木材粗糙质感。他朝缺口方向走去,一根根木头从他手指头擦过。进了院子看见篝火越烧越旺,映红了他的身体,隐约能感觉到了一丝温暖。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说笑声。他回身看过去。七八个穿绿色军装的男青年进院:有些人扛着柴、有人挑水、有几个抱着成捆的红柳枝,最后进来的是李开山,肩膀扛着几根锄头。看到小黑后点点头,称呼了一声战友,把农具一把一把支在墙根下。他们都是满身大汗,脸上洋溢着青年人的朝气。
一个中年人从屋里出来。他身穿白色的汗背心,裤筒一高一低卷起,露出的手脚都很粗壮,背有点驼,一副老农的样子。双手捧着一大盆用红柳枝串好的肉块。众人看见他齐声高喊,“班长辛苦了。”
“不客气。”他高兴的回答大伙。
班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