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貌取胜的,我这张大众脸能被‘阅人无数’的他记住的可能性真的很小。那么他记住的是什么呢?
我只所以说不记得,就是想要他现在这种意外的挫败感,我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蔑视举动,果然激起了他的兴趣。
此人的套路就是装深沉,气场很足,惜字如金。让人琢磨不透,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敬畏感。两个男人推杯换盏间,开始讨论视线范围能及的美女。无论崔胖子发出怎样的感慨,左大右都一副性冷淡样,淡淡地点头或者鼻腔里发出类似嗯啊的声响,但是崔胖子乐此不彼,并不认为他是不感兴趣。崔胖子几次提到企业培训,我都岔开了话题,他对此很不解。坐了一会儿,我就借口不舒服,提前离席。
走之前,昏黄的射灯下,我含情脉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左大右,然后飘然离去。
九日说,做销售其实很讲究技巧的,我不知道我的技巧看起来是否蹩脚,但是我想左大右也不是吃素的,凭他的身家,身边什么样的妖孽没有。可是他说对我有印象,这可能跟他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有关系,或者我有经典语录被他记住了?
我当时跟芭比争衣服的时候,好像就说了一句话。
我说,花男人钱很爽么,男人赚钱也不容易的好么,有能耐自己挣去,花你自己的钱再这么阔绰,我绝对双手给你点赞,不跟你争。
左大右当时嗯了一声,然后就走了。当年的芭比现在还在他身边么。
这是我回去以后跟彤彤反复演练当时的场景才回忆起来的。彤彤也完全对这个男人没有印象了,只记得那个腐芭比被眼影涂坏了的眼睛。
周一例会完毕,崔胖子快把我电话打爆了。
“怎么了?”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问道,跟九日在一起待久了,我也很少咋咋呼呼的了。
“对VIP客户这么冷淡啊?”不知道崔胖子是不是经常在庄园田间地头做指导工作的缘故,嗓门奇大无比。
我把手机离耳朵十公分远:“呵呵,那也没有他冷淡。”
“我哥们?他就这屌样儿。哎,可是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么?”他压低音量,显得神秘兮兮的。
“山西景煤集团副董的二公子,左大右,38岁,现在任运城分公司总经理。曾经娶过三个老婆,都离异了,其中第三个老婆是自己的后妈,他爸爱子心切,让贤了。没有孩子,绯闻不断,时下有名的花花公子,哦不,恶少。江湖传言他家里有军队背景关系。”
“你都知道啊,既然你知道,这不合乎情理啊,你是嫌客户小么?”
“这么大的客户恐怕伺候不起,他们肯定有很成熟的培训合作机构,所以不想浪费时间。况且我拿什么搞定他?唯一的筹码还是你跟他大学同学这层关系,不过鉴于你的人品,这曾关系肯定不牢靠,所以我放弃了。”
“可是我觉得有戏。”
“什么?”怎么总感觉崔胖子像拉皮条的。
“我这哥们儿,我们是大学同学,我太了解他了,待一天都说不到十句完整的话。但是他昨天问你们公司的事儿超过五句。”
“问的什么?”我心里迫不及待,却装着漫不经心。
“我给学学啊,她干嘛的?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多大了?做培训的?我说小花苞,哥也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
“知道了,我再想想。下回挡酒,姐们儿全力以赴。”
“昂,哥就喜欢你这句话。”
晚上加班到九点,闹铃响了,我欢天喜地的锁好办公室门直奔机场。如果飞机不晚点,九日会在十点十分准时出现在T2航站楼1号出口。给九日制造惊喜是我独门秘籍。
这一年的感情,用什么词适合形容呢,润物细无声吧。
我们都没有办法决定生命的长度,他说只想在未知的时间里把无限的爱都给我。这样肉麻的话听着温暖而伤感。我迫切想深入骨髓的了解他,也会在他郁郁寡欢的时候开解他,会在争执以后冷静下来给对方道歉,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