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道。
“青稞茶,鸡枞酱,牦牛干。还有一些香格里拉的特产。”
“这是作甚?洛桑导游。”
“很少有游客拼酒拼过我的,你还是个女孩子,昨天我可能说话激着你了,不好意思,但是对你的酒量我心服口服,我洛桑最敬重女汉子。”
我伸出两个大拇指,冲着洛桑说:“亚雄,亚雄,亚亚雄!”
洛桑欣慰低点了一下头,“没想到啊,我教的藏族礼仪你都记住了。你也很棒,沈姑娘。”
然后我们象征性低拥抱了一下,好结实的身材啊。
邵嘉瑞拖着皮箱就往外走,边走边说:“你们都当我是死的么!搞得这么暧昧,要不要留个微信回去聊哇。”
不提醒我们都打算就此别过了,既然邵嘉瑞都这么说了,干脆留个呗。
在候机厅,东方已经破晓了,绛红色的云,巍峨的群山黑黝黝的,一片连着一片,跟青色的天幕连成一体,星星点点点缀着头顶上方的天空,空气里都是氤氲的芬芳的属于高原的气息,我真的是煽情了,因为我真心喜欢这里,可是因为某个人某个心结我必须回去。
猫爪闹心样的。
到了北京,我跟邵嘉瑞在地铁上就分别了。北京的地铁任何时候都人山人海的,穿着羽绒服都挤出汗来了。
家里没人,彤彤上班去了,从卫生间到厨房都收拾的一尘不染,凭我对师彤彤的了解不能够啊,王表肯定又来过了。
怎么也睡不着,内心汹涌澎湃的,就起身去幼儿园了。我知道招生办老赵一直追周蕾,我想让周蕾去他那找找入园时候的档案,看看九日当时留座机没有。
我这么迂回,还不是因为他的手机一直关机,我手机摔了不代表我不记得他的号码,哎呦我错了,我跟大家伙坦白,我确实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用邵嘉瑞的手机联系他了。
走到幼儿园门口,是达子值班。小门开着我打算偷偷溜进去。
“蔷薇姐。”我都裹这么严实他还他认出来了,果然是个好保安。
“啊,达子你值班啊。”
“你辞职了,还换号了?都不跟我们说一声么。”
“没换,手机丢了,刚补的卡,我先进去找周蕾有事,等会找你聊。”我不好意思地说。
“我也有事找你,希希,你干女儿啊,她家有个保姆这几天来幼儿园打听过好几次,说一有你的消息,一定马上联系她。好像挺着急的样子,这是她手机号,你联系问问吧。”
我毫不犹豫地拨通了那串数字:“是林姐吗?我是沈蔷薇。”
“小沈,终于联系上你了,你在哪里?你能马上来一趟中日友好医院吗?”
我先找个栏杆啊柱子啊什么的扶好。我预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不其然。
“小旭出车祸了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警察可能要找你了解情况。”
脚底跟踩了海绵一样轻飘飘地就上了出租车,脑子一片空白。
我催促司机:“师傅你快点啊,快点啊。”
师傅说:“姑娘,你没报地址我往哪儿快啊。”
我在后排都快崩溃了。
电梯停留在脑外科7层,我随着人群出了电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医院要不要这么大啊跟个迷宫一样。
林姐找到我的时候,我全身淌汗,她紧紧地拉着我的手,生怕我跑了,悲喜交加。
“严……重吗?我能看……看一眼吗?”是不是太冷了我上下牙一样在磕碰,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
“在ICU病房,肯定是很严重的,这几天一直昏迷不醒,我们找你都快找疯了。”
“找我?”我一脸迷茫地问,九日这是因为找不到我,想不开自残了么。
说话间我被林姐带到病房外面,现在还不是探视的时间,闻着消毒水的味道,摸着冰冷的玻璃,深刻地体会着心脏被料理机来回搅拌的感觉。
走廊上坐着的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