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吧?”一个低沉而神秘的中年女声。我不由自主地一颤。强大的气场震着耳膜。
“我是希希的的妈妈,我叫郝菲。我有话说,我想约你谈谈?”
我脑子那个在路虎车上半张脸的女人突然对号入座。
“噢,是跟希希有关吗?可以的,开学以后到幼儿园来谈吧。”
“不,不是希希的事儿,希希过完年不在你们幼儿园了,我要带她去美国了。”
“啊?什么时候去?不回来了吗?柳先生也去吗?”我焦急地问。
“呵呵,看来我找你是对的。你想知道的答案我都会告诉,我想跟你谈的,就是柳旭。我相信你一定会对我们的谈话内容感兴趣的。至于为什么是你,我会当面告诉你的。”
“啊?这样啊。为什么?”我警惕问道。
“ 时间地点我会发短信给你,我希望你能来,我在国内的时间不多了。你不来会后悔的。”
我脑子的内存都快不够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的好奇心暂时弱化了我对眼前狐狸精的愤怒。
在县城教育宾馆一楼徘徊了好久,突然就没了上楼去找狐狸精拼命的兴趣,这个事情最应该问责的应该是沈大河吧,一个巴掌也拍不响。至于这个女人,这么些年她背负着小三的名声,心安吗?大过年的住在宾馆里,男人都不能来陪,心酸吗?
我只能说花心的男人,真的很会左右逢源。那他回来到底是良心发现还是另有企图,我必须叮嘱沈鹏防着他点。
路过江边小吃城,喝了碗胡辣汤,直接去了火车站买了最近一趟去北京的快车票。
初二的火车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乘客和列车员,百无聊赖,车厢里越来越冷,干脆直接跑步取暖。根本不需要注意形象。
其实一上火车我就后悔了,我干嘛要答应她呢,大初二的,这么冲动,而且除了随身带的小背包,衣服一件没拿。
我决定还是再咨询一下彤彤啊。这种关键时刻,她帮我出出主意也是好的。
电话接通了,她说她跟杨得在放烟花。呵,大白天的,在放烟花玩,可想而知有多极品。我把这次蹊跷而神秘的电话内容告诉了彤彤。
“彤彤,你快说啊。给出个主意。”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焦急的问。
“哎呦老公,你别闹,我跟蔷薇说话呢。”电话里居然传出彤彤和杨得打情骂俏的声音,真受不了。
“她电话里说的很神秘的样子,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还要带希希去美国。”
“希希是她女儿,去呗,你们班还少个大麻烦呢。肯定是关于那个假日本鬼子的事儿,可惜我不能陪你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挑门口的位置,万一她泼硫酸你能跑快点。”
“如果明天联系不上了,你记得看北京新闻啊。”我一脸黑线地挂了电话。
紧接着手机可真忙啊。越是快没电了,也没带充电器的时刻。我跑了两节车厢,都没借到合适的充电器。原来三星都弱爆了,看着民工样的大爷都用上苹果了。
手机吱吱的震动,都是祝福的短信,达子还打来电话拜年,他跟二娟要结婚了,盖新房的地基也打好了,二娟过完年同意跟她来北京找工作了。
一连串的好消息。
我问他,你父母还好吗?他说好极了。二娟父母身体也健康。
我想起之前我们一起躺在幼儿园滑滑梯上聊天的时候说的话,他说幸福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简简单单,平平淡淡,复杂的多角恋都是城里人的事儿。想到这里我看着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模模糊糊后退的远山,抿嘴笑了一下。我的手机电量已经抗议了,我不得不最后总结发言,我真羡慕你啊,达子,真的,姐说的是认真的。
到北京以后我的手机已然自动关机了。
心里忐忑不安的回到龙泽苑住处已经很晚了,春节期间的北京俨然一座空城,还好房门钥匙就在兜里。手机充上电我就给沈鹏打电话让他帮我把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