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渴了半年的仙人掌都被上浇水了,茶几上整齐的摆放着干锅虾,麻辣烫,冰镇西瓜。厨房里一个头顶报纸的人背对着门在擦洗油烟机。
我心想彤彤找的小时工还真不错,干活挺卖力的。
彤彤看我起来了,挺开心地说:“快验收一下,这免费的小时工咋样,咱家换了灯罩,刷了马桶,坏的水龙头也修好了。”
我冲到厨房仔细一看,妈蛋,原来是王表个阴魂不散的。
我俩一边吃干锅虾,一边诚惶诚恐的看他挥汗如雨,最后发展成大言不惭的指挥着,那个角落里还有蜘蛛网啊,垃圾袋在厨房第二个柜子里啊。拖把要用84消毒液泡泡才好啊。
彤彤不由得感慨,一个家里有个男主人公是多么重要,前提是,爱清洁,爱干活,怕老婆。
我有点内疚感。最受不了无缘无故地占别人便宜。
“表哥过来歇会呗。”彤彤都于心不忍了。
“不累。”他闷闷地回答。
“蔷薇,你丫说句话啊。”彤彤用满是油的手戳了我一下。
我把虾头掰掉,虾肉露出来,一口塞进嘴里,咂着舌头,不客气的回道:“表啊,干完赶紧回去等会等不到公交车了。”
王表抽了几张纸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说:“蔷薇,我找到工作了,银行押运员,明天开始培训了,有事需要帮忙你们给我打电话吧。”
“呃,不送了,垃圾带走。”我用脚趾头踢了一下垃圾桶。
王表提上垃圾袋,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我站在窗台前看他站着树下,抬头朝我站的位置张望。
我吸了一下鼻子,朝楼下喊:“王表,你不欠我什么了,扯平了,以后别来了。”
他拍了拍裤腿子上的灰,大步流星地走了。
彤彤用勺子把西瓜中间最精华的部分一勺勺舀进自己嘴里,要是过去我准扑过去拼个你死我亡。今天我淡定的看着她。据说吃了麻辣的再吃冰冻的容易拉稀,我想在她身上验证一下。
“有没有觉得,自从你认识了这个假日本鬼子,就性情大变了。”
感谢上苍,她没有提昨晚的事情。
“变什么样了?”我涂着脚趾甲问她。我们幼儿园不准涂手指甲,所以我的指甲油都一般涂在脚上或者彤彤的手上。
“ 多愁善感,不苟言笑,偶尔目光涣散,神情呆滞。心事重重,黯然神伤,偶尔自言自语。”
“你想说我老年痴呆或者产后抑郁了吧。”我抱着膝盖摸摸胸口有点疼痛的位置。还好伤的不深,过不久就痊愈了吧。
周一早上,自然醒来已经八点半了,睡过头了,原因是我俩谁都没有想起来设闹铃。简单洗漱,我和彤彤以百米跨栏的速度夺门而出。
小区门口,有张车挡住了半个出口,朝阳的无限霞光全都普照在那个靠车门神采奕奕的男人身上。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他穿着烟灰色的衬衫,那么熨帖。靠着车门双手插在裤兜里。我脑子里都是他光滑结实的身体,我抿着嘴有点酸楚地傻笑了一下。 眼看彤彤就拉着我从旁边人来人往中挤过去了。他像一堵单薄的墙,挡在我俩面前。
“喂,你眼瞎啊,长的帅就可以随便挡姑奶奶路啊。”彤彤气急败坏的朝他嚷嚷。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开。用含义颇深的眼神看着躲在彤彤后面的我。我跟他的眼神一对视,就迅速移开了,感觉到一股冷气扑面而来,那个平易近人的小人儿又睡着了,现在醒着的一定是冷冷的那个。
“对不起啊,柳先生,我们要迟到了,麻烦你让一下啦。”我把柳先生三个字说的很重提醒他听清楚,我用这种方式昭告天下我跟他划清界限了,不抱幻想了。
“上车,有几句话想说。”他的声音有点沙哑,透着中央电视台播音员的沉稳,磁性。
“噢,呀,他就是那个假日本鬼子啊,是不是?蔷薇你丫长点心吧。一看就是花花公子,别看四肢健全,但是连杨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