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象(6 / 24)

了,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我又想打电话跟彤彤商量,我该怎么办了?

我勒了去,我很快就知道这霸道而狂躁的吻并不是给我的了。

他叫我郝菲。他说你当初为什么要走,你怎么还不回来……我的酒意在那一刻就全散了。我像遭受到奇耻大辱一样的,拼命的推开他,还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瘫坐在地毯上兀自流泪。

被扇醒了的他,又说了一些话,直到把自己说吐了,吐完继续说。说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说他害死了他哥哥,说希希是他的谁也抢不走什么的,我的心情就跟在被抢救的心电图一样起起伏伏。他的衣服上,满是浓烈的酒精的味道。我是一个有轻微洁癖的人皱着眉头看着他表演。对这个人,心里又心疼又同情。

我对王表一年的感情都不如这个人这一个月的丰富。

我自作主张地用温水给他轻轻地擦了擦胸口,然后给他脱了T恤,牛仔裤,换上睡袍。我也不知道如果此刻林姐和希希回来看到这一幕,我该怎样解释。

我怀揣着一个少女的梦第一次借着路灯的光亮偷看了一个成熟男性发育完善,朝气蓬勃的身体。心里像做贼一样咚咚咚的跳个不停。有种过山车的眩晕,原来是这样子的啊。

我还躺在他每天睡觉的床上感受每一寸他肌肤贴合过的地方。我是不是特别变态,我就是要用这种任性的变态纪念我的第一次还没开始就死去的心动。

也许我认为这是我们唯一且最后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相处,所以无比奢侈。好像大学毕业的散伙饭,可以尽情的撒欢儿因为明天就要各奔前程了。此后再也不会有任何这样的机会了。就当这是我此后关于暗恋,回忆里唯一清晰的线索。

零点钟声敲响之前,我起身离开。

事实上我还无意中做了一件让自己也匪夷所思的事。九日后来说,他醒来看到的是一场宿醉一切都发生了之后凌乱不堪的现场。然后也不知所措了。

我没有敢问他,他第一反应里是不是又多了一个毫不起眼的贱女孩而已,多么轻浮,多么不自爱。尽情鄙视我吧,九日,我这么做,如果你刚好讨厌我,我也刚好抽身离开。 我的自尊心才不会受到伤害,才不会像个白痴一样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放过你,也等于放过我自己。不踏进你的色彩斑斓的生命里成为那个能被唾液淹死的角色。

事实上是,后来我才知道,我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的士司机刹车的声音,让楼道的感应灯瞬间亮了。彤彤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在楼梯口抱膝等我。

“干嘛在这里?”我吓一跳,瞬间觉得鼻子好酸。

“ 等你啊,死丫头,回来这么晚,电话也不接。害我担心这么久。”她发怒的样子真像一头母狮子,护犊的那种。

我没有说话,心里却暖暖的。以前王表失联的时候,我经常在彤彤这里找安慰,以至于让我以为她才是我真爱,于是我就开玩笑说要不咱俩好得了。她就一脸嫌弃地说她有男朋友,在澳洲。我对澳洲的印象就只有袋鼠,我就跟彤彤说,让他和袋鼠好啊,你没看网上说的牛郎和牛都好上了。

说起来我挺操蛋的,彤彤安慰我那么多次,后来她需要我安慰陪伴的时候,我却离开北京,一个人躲在异国他乡,成为了别人的太太,过着锦衣玉食却生不如死的日子。

到家,彤彤把客厅的灯全打开了,我被晃的睁不开眼。

“你去假日本鬼子家了?浑身酒味,眼睛通红,别动,脖子还有疑似吻痕,一声不吭,你出卖自己灵魂了?”

“没有。我只是生病了,今天吃了一剂猛药,马上就要痊愈。放心吧。”

她非要拉住我看《蜗居》《画皮》《回家的诱惑》《犀利人妻》等影视剧,我思考三秒就明白这些剧里头都有小三儿,我明白她的意思,甩开她的手,把洗手间的门重重的关上了。

周日关机睡了一天。傍晚的时候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了,于是起来觅食,客厅被打扫的一尘不染,阳台玻璃窗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