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现当将军的梦想时,大将拍着他的肩膀直叫好,“好样的,有种!”这之后,孙野向大将做了各种训练动作的表演,大将高兴地和他合了影。
这之后是文化大革命,16岁的孙野穿上军装来到山东的一个步兵团当兵,孙野所服役的兵团位于济南与淮海交界处。这是孙野出生16年来第一次远离父母,北方与南方的气候截然不同,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踏上异地他乡,但他并没有陌生的感觉,许是因为这里是养育父亲的地方,他身上也流淌着属于这里的血脉,他甚至有一种亲切感,他足下的这块土地,就是父亲千百遍对他讲述的书写他生命中最为辉煌的故事演绎地。对父亲的崇拜便渐渐释化为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令他温馨的是军营也面临着一片宽阔的海,虽然它的色泽不及南方的海那般湛蓝晶莹,但却能淡化减轻他对家的思念。他所在团的团长是他父亲当年指挥济南战役里的一名士兵,提起当年任团长的将军,这位团长的眼睛便发亮放光,赞不绝口,一副五体投地的敬佩与崇拜。老首长能把儿子送到他手下当兵,这位团长脸上笑开了花,有一种无尚光荣的自豪感,这是将军对他的信任呀!军人的感情就是这样纯朴真诚,见面两瓶二锅头表示欢迎后,这位团长并没有对他搞特殊照顾,孙野被分到了连队,和新兵一起住统铺,吃大锅饭。
第一天新兵训练,孙野就让所有的新兵,包括整个一个团的军官和老兵目瞪口呆,继而对他刮目相看。这也难怪,虽然他是个新兵,但却有着10年的准军人生涯。训练对孙野来说并不是问题,以他目前所具备的军训素质,已完全全面达标,他要学的是如何成为一名指挥官。团长给难住了,一个月的新兵训练结束后,他把孙野叫到团部,“好小子,你父亲给我出了个难题。”在这之前,团长曾给将军挂去过电话,“我说老首长,你送给我的哪能是什么需要打练的铁,而是一块淬过火的钢呀。”他告诉将军,孙野需要的是进军事院校而不是什么新兵训练,说完之后他才明白学院已经关门正闹文化大革命。将军当时听后只对他说了一句话,“你看着办,这小子的目标是将军。”
团长是位山东大汉,他对孙野说,“当士兵委屈你了,给我当参谋怎么样?”
孙野笑了,“新兵当参谋,军规里有这一条吗?”自打那次禁闭后,五年来他不仅痛熟了军人守则,还对军队里的晋级等规定了解得一清二楚。
“对你来说,没有什么不能破例的,”团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当然,是介‘准参谋’。”团长向他伸出手,“怎么样——未来的将军?”
“遵命!”孙野一个立正。
一年后他入了党,两年提干当了排长,团长见这两年已经把技艺传给他差不多了,便对他说,“听着,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教你的了,你会超过你爹的!”
八年后,院校恢复了召生,孙野成了北京军事院校指挥系的一名学员。军校是一个与军营完全不同的天地,一个造就人才的特殊世界,也是一个人才集聚的竞技场。在首届招收的两个班的指挥系中,就有18名将军子弟,其中有3名是大将的儿子。这些军中精英的子弟几乎个个都相当出色,他们来学习的目的都和孙野一个样:为圆将军梦!
将军子弟都有一个共性,狂妄自大,唯我独尊,好出风头且桀骜不训,每个人都不甘于平凡,都在心里较足了劲要成为王中之王,于是,便有了一种你强我比你更强,你狂我比你更狂的角逐氛围。
孙野一开始并不凑这份热闹,他生在军营,长在军营,志在军营,得天独厚的天资历和不凡的家教,养成了他勇敢、坚强、自信、高傲的个性。他把主要精力都集中在学习上,并且有意地锋芒深藏,他对自身的素质和实力是相当自信的。在18名将门子弟中,他的外在形象是公认的军校帅哥,军校训练的常规动作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在训练场上,常常可以看到这些将军子弟为显示自己的十八般武艺互不认输地对抗角逐,有时甚至发展到拳脚相加,为赌一输赢而引发的决斗是军校的家常便饭。
第一学期结束期未考试,孙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