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4)

望已成了主宰他人生的意志——这也是父亲的意志。

孙野视父亲为自己的偶象,父亲的一言一行潜移默化地塑造了他,父亲给了他男子汉的强悍和勇于献身的进取精神,他从父亲那里继承了刚毅、果断和倔强的个性。在他心目中,父亲是伟大的,是英雄与成功的象征,是真正的男子汉!

长大后,当孙野真正成了一名军人,他在追溯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笃写而义无反顾地选择军人生涯理,蓦然回首,分明是出自他4岁那年父亲给他的一次潜意识的启蒙。那是一次集团军混合演习,身为将军的父亲在硝烟弥漫的沙滩上一身戎装,他指挥着一千多名的陆军士兵进行演习,任务是从海上登陆占领棕榈海岸。面对强大的驻守棕榈沙滩“敌人”的防卫反击,父亲用他那独具魅力的磁性噪音通过扩音器向土兵们发出短暂的动员令,“土兵们,要迅速地,无情地、勇猛地、无休止地进攻、进攻!”当时孙野就站在平台上,用望远镜看着这一幕,父亲叱咤风云的气势深深震慑了他,这是一次触及灵魂的启蒙,作为军人的理想。那一刻,父亲成了他的偶像,父亲是那样伟岸,那气势,那鼓舞士气的动员令,形成了军人最惊心动魄的魅力。成千的土兵们在父亲的指挥下,以横扫千军气势迅速占领了棕榈沙滩……就在那一刻,他的灵魂被震慑了,父亲就在那一刻启蒙了他,并征服了他……

在他眼里,父亲高大英俊,性情刚烈,精力充沛。虽然父亲的祖父曾是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但父亲继承的不仅仅是山寨王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草莽野性的遗传。父亲上过私塾,精通孙子兵法,谙熟古今中外战术谋略,是个骁勇善战的军事天才,父亲的“将军楼”有一间二十平方米的书房,有一千多册的军事藏书。父亲不但研究历代战争历史,对二战中西方的高级将领颇有研究。他特别欣赏美国五星级上将麦克阿瑟,还有巴顿将军,有关这两位闻名世界的军事天才的史料传记他收集得最全。遇到他兴致好的时候,他会不厌其烦地对孙野重复着巴顿将军书军诺曼底军事战役的辉煌史诗。后来孙野才知道,父亲在那次军事演习发出的那名极具气势的动员令原来是巴顿的口头禅。父亲并不喜欢拿破仑,他说他缺乏军人的外在形象,但他欣赏他的那句举世名言:不想当将军的土兵不是一个好土兵。而且常用这句话为教育孙野。孙野欣赏父亲身上那种桀骜不驯,热血豪胆的将军气质,尽管那时父亲还不是一名将军。

将军常对孙野讲述他戎马倥惚的战争岁月,那是一段驰骋华东,逐鹿中原,模渡长江,挥师南下,进军福建,势如破竹,战功赫赫最为辉煌的历史。孙野对父亲这段历史的奇闻轶事百听不厌。而将军,每当向独生子讲述这段历史时,那轰轰烈烈的戎马生涯,那仍在耳边回响的隆隆炮声便令他心情难以平静,他怀念那令他精神振奋并获得荣誉的战争生活。战争,是父亲引以为骄傲自豪的辉煌历史,父亲的生命属于战争,正是这一切,决定了父亲的一生属于军人,而孙野恰恰遗传了父亲的这一秉性。

转眼到了1964年春天,孙野已是初三年级的学生了。这一年,他的个子一下子窜到了一米七,初具了男人的阳刚。他理着和父亲一样的平头,父亲是国字脸,浓眉大眼,标准的东方美男子,而他则遗传了母亲的长脸型,高颧骨,只是母亲温柔高雅在他的脸上以父亲的刚毅体现出来,使他看上去有一种雕塑的力度,他那细长的眼睛透着冷漠和霸气,挺直的身子象旗杆,这一切都显示了他是将门的后裔。

就在这一年的秋天,军委向全军发出了大比武的命令。不久,在海平市的棕榈海岸举行了华东集团野战军大比武。正式比武那一天,总参谋长亲临现场,将军在这场比武中出尽了风头,他所指挥的部队荣获全军授予的“夜老虎”英雄团队。

总参谋长不知怎么听说了将军儿子的“泅渡事件”,硬是要亲自看看这个11岁便创造奇迹的小家伙。当孙野来到这位威震一方的大将面前时,他拉过孙野的手说了一句令他终身难忘的话:“好一个将门虎子!”

当他对大将说出自己的心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