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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阿傻背后真刺了只猛虎,只见那猛虎栩栩如生,正自张牙舞爪,一步步地行下山来。那阿
傻虽然人近中年,但皮肤仍是白皙光滑,那刺花在他雪白的肌肤上一衬,更显得刺眼。
张之越指着背上一处,道:“你看,这儿还有两行字。”
伍定远定睛看去,赫见猛虎之旁尚题着两句辞,见是“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两句话,那猛虎额上却有个“西”字。
伍定远“咦”了一声,只觉这刺花好生眼熟,便道:“我好像看过一模一样的刺花,只
记不得在哪儿见过。”
张之越大喜道:“胡兄日后想起,稍个信给我,感激不尽。”
伍定远低头思量,想道:“我一定看过这刺花,却是在哪儿见过呢?”
正想间,那门外娟儿已等不及了,便自开门进来,听得伍定远知道刺花来历,一时大喜
,只拉着他问东问西,伍定远给她这么一搅扰,更无法静心思索,脑中只是乱成一片,只好
哼哼哈哈,随口敷衍。
众人痛饮至深夜,这才各自回房歇息。
到得第二日午间,九华山收拾已妥,便欲出发。艳婷道:“胡大爷,你往北京,恰与我
们顺路,不如一起动身吧!”
伍定远虽然对这群人颇有好感,但自己身怀要物,不便与武林人物同行,便道:“姑娘
好意,在下心领。不过我自己一人独来独往的惯了,各位还是先行一步吧!”
艳婷见他不允,也不便再说什么,只好道:“胡爷,你路上多保重。我们这就走了。”
伍定远见艳婷一张清秀的脸上颇有关切之意,心想:“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会?”
正想间,那张之越已走了过来,将手搭在他的肩头,亲亲热热地道道:“胡老弟,待你
大事一了,上我们九华山来住上几天,如何?”
伍定远心中一喜,他以后还能否回到西凉,自己也不知,却突然交到了几个好朋友,有
了个去处,忙道:“多谢张大侠,小弟事情办完,必来叨扰。”
艳婷灿然一笑,道:“胡爷,我们走啦!”
众人举手作别,伍定远看着九华山众人离去,心中一片惆怅。他翻身上马,慢慢朝东北
行去,此时日已西斜,映的满天云彩缤纷变幻,煞是美丽,秋风吹来颇有寒意,伍定远见只
剩自己孤伶伶地一个人,不由叹了口气。
想起京师之行必然艰辛,不知能否见到王大人,为自己洗冤报仇,更感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