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弟子挨了一记耳光,其他人哪敢再说,急忙跟着走了。
伍定远见昆仑众人已走,松了一口气,张之越见他若有所思,便走了过来,向他道:“
这位兄弟,刚才你掷筷的手法可真帅啊!”
伍定远道:“不敢,在下只是见这位朋友有难,忍不住多事,可让诸位见笑了。”
张之越笑道:“兄弟说话太谦虚啦。若不嫌弃,一起喝杯酒如何?”他不待伍定远回答
,便已拉了他的手坐下,状甚亲匿。适才阿傻危急之时,若非伍定远起意相救,只怕这阿傻
武功再高,也要不明不白地死在贼子手下,张之越念及这份人情,对他神色自是不同。
伍定远本想推拒,犹疑间,忽见艳婷娇媚的目光正自望向自己,他心念一动,想道:“
也罢!难得来到中原,不妨多认识几个英豪吧!”也就不再急着离去了。
张之越当下便治了一桌酒席,与伍定远共饮,两名少女及那疯汉也一起相陪。
众人互报姓名,那师姐名叫艳婷,另一名教训那疯汉的少女叫做娟儿。众人请教伍定远
的名号,伍定远心道:“我现下有案在身,绝不能暴露行踪。”便胡乱捏造了个假名,说叫
胡元。那胡乃是胡说八道的意思,至于元字,则是远的化称。
张之越敬了一杯酒,笑道:“这么大冷天的,胡兄要往何处去啊?”
伍定远道:“在下平日做点小生意,为了一宗买卖,需往京师一行。”那这话倒也没说
谎,只是这宗买卖非比寻常,乃是那关系燕陵镖局八十三口性命的羊皮。
艳婷微笑道:“胡大爷,听你口音,好似是陜甘人士。我可有说错?”
这话要是旁人说来,非让伍定远大起戒备之心不可,但他见艳婷玉雪可爱,自也不会多
心,只是一笑,道:“姑娘好生聪明,就这么一猜,便知我的来历。”
艳婷嫣然一笑,说道:“胡大爷客气了,我小时在西凉住过,知道当地说话的口音习惯。”
伍定远大喜道:“原来姑娘是我的小同乡,来、来,他乡遇故知,我敬你一杯。”
艳婷浅浅一笑,眼波流动,说不出的娇媚。她用西凉土话道:“胡大爷,我先干为敬。”
伍定远举起杯来,望着艳婷娇媚的面孔,忍不住一叹。此番他匆匆离乡,听得西凉土话
,忽地想起故乡人事,心中酸楚难忍,这杯酒竟是咽不下去。众人以为他思乡情切,只不住
劝酒。
小客店外风雨交加,但店中满是温情温暖,伍定远饱历沧桑,身怀不白之冤,原本满心
悲愤,此时终有了些温馨之感,心下不禁喟然。
席间众人闲聊,伍定远极为关心灵音诸人的安危,便问道:“方才听各位说起少林寺,
还说少林和昆仑有仇,不知详情究竟如何?”
娟儿笑道:“胡大爷不是生意人么?怎么对少林寺这等关心,难不成他们的剃头刀是你
卖的?”
伍定远见她一语戳破,忍不住面上一红。
张之越却是老江湖,他一见伍定远的面,便知他也是武林同道,想来多半有些麻烦,这
才不愿说出真实身分,当下也不以为意,笑道:“不瞒兄台,这次少林与昆仑两派间的事情
闹得很大,现下已经惊动了少林寺的方丈,少林方丈担忧昆仑山下手杀害灵音,听说他还亲
自遣使,请昆仑山放人。只是昆仑山的掌门丝毫不加理会,不知此事少林要如何善了。”
伍定远摇头道:“难道少林寺不知燕陵镖局的事情吗?”
张之越道:“这当然知道,那名捕快下手杀害燕陵镖局满门,手法毒辣,现下少林寺也
到处在找他,不管是不是这人干的惨案,总之要叫他说个明白。”
伍定远脸色铁青,又多了一方人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