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做什么?”姜洵冷漠地盯着她,黑眸幽冷透出寒意,“想捉我的奸?”
方才他喝了一杯姜沅递过来的茶,不到半个时辰便觉浑身躁动,灼热难当。
幸而他以前在大理寺办案,接触过这些下三滥的玩意儿,很快意识到是中了媚药,跑到了后院去,又幸而碰到自己的通房丫鬟,不然今日……
“另一个被你喂了药的人是谁?”
姜沅心头一颤,万没想到他竟然已经知道了。
不行,她不能认。
“二哥你说什么呢?我、我听不懂。”
“是吗?”姜洵微眯起眸,一把掐住姜沅细嫩的脖子,“我问最后一遍。”
姜沅是定襄侯由妾扶正的现任夫人所生,与姜洵同父异母,打小感情便不深,加上她跟几个兄长还有他们那个娘又一直不安分,屡屡算计姜洵,想铲除他夺世子之位,姜洵心里早已没把他们当亲人。
“你别乱来,外面有宾客呢。”姜沅已吓出了一身冷汗,又仍执拗地不肯低头。
姜洵也不跟她客气,一脚便把她踹到地上,踩住她的脖子。
姜沅一下慌了神,尖声叫道:“我说!下、下给了梁家的三小姐。”
今年新科举子中有个叫徐修的,诗情才学皆出众,家世也显贵。都城里世家贵女对其多有青睐,姜沅也早早就与家里提过看中徐修。
但奈何好似只有梁家三小姐梁辞玉能得徐修青眼,马球会上能与之多说几句。
梁家世代清流文臣,梁三小姐倒也算是书香门第。
姜沅将梁三小姐视作情敌,所以想在今天设局,把她跟姜洵弄到一张床上去,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梁家一个文臣家族,其父在朝中做御史,家中两个哥哥也只是刚中举,还未分配官职,无甚大用,姜沅自然不畏惧。
而就算到时候东窗事发,爵位世袭的姜家也能保住她,况且将梁辞玉弄到姜洵床上,胁迫姜洵将其纳做正妻,让姜洵少了岳丈家的助力,也是为亲哥姜泓扫清阻碍,姜泓合该感谢她才是。
“现在她人呢?”姜洵倒不在乎那位梁家小姐,只是担心闹出什么丑事,毁了祖母的寿宴,老人家心情败坏不说,侯府颜面也难看。
姜沅撑着上半身,瘫在地面大喘气。
“走、走了。”
当时她找不到姜洵,便想随便弄个小厮去跟梁辞玉交合,反正只要坏了她的名声就算成功。
谁知梁夫人竟找了过来,看女儿情况不对,就赶紧带着人回府了,害得她计划落空。
姜洵闻言放了心,拂袖离开。
等到宾客散尽,天已近黄昏,下人们忙完,则已是夜里二更天。
云芙先被姜洵折腾了一通,后又端茶送水的没休息过,早已累得直不起腰,回到住处只想倒头就睡。
但身上黏黏腻腻的,实在不舒服,只得爬起来打水,回屋沐浴。
白瓷似的肌肤上布满了暧昧痕迹,云芙脸色通红,羞得都不敢看。
她又恨又委屈,眼里不知不觉掉出泪来。
姐姐云霜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在六岁那年她们姐妹两人一起被卖进侯府为婢。
一开始她们先在姜老太太那里伺候了几年,后来年纪渐大,按照惯例,姐姐去了大房姜泓院里当差,她则被分到了二房姜洵屋里。
谁知三年前,姐姐在一夜间投了井,姜泓夫妇对外宣称是府中奴婢不安于室,因羞愧寻了短见。
可云芙是不信,因为就在前一天,姐姐还和她说,不用再忍耐了,她已经攒够了出府生活的银子,她姐姐在府外有自己合心意的人,怎么会因为不安于室而寻短见。
这三年她一直没放弃追查当年的事,就在半年前,她终于摸到了线索。
还有人说当年云霜被姜泓看中,想收做妾室,其妻吴嘉柔不肯,趁姜泓外出,直接把云霜绑起来,丢进了水井淹死。
但姜泓除了正妻之外还有三房妾室,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