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归职场,难免有些心理障碍,加上他后期需要不断做后续治疗,不能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因此价格要得十分合理。

这正中盛夏下怀。

她只需要给那对母子造成她身边时时有保镖的错觉就足够了,毕竟在国外,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加上花费高昂,他们撑不了太久。

虽说如此,但她总觉得这五十七号在外面还有其他雇主,不然单纯做后续治疗,应该不至于一个月才来上班一两次。

她每月一千美刀花得有点冤,按照上班时长算起来,这厮跟最贵的那一批价格差不多了。

五十七号前些日子联系她,说被那家安保公司辞退了,打算回国发展。

盛夏隐约猜到他的意思,但还在犹豫。

她回国,那对母子迟早会发现,再来纠缠的次数肯定会多了很多。

那对母子扬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果不给足够的钱,早晚有一天会杀了她。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她是真的从他们眼中看到了贪婪的杀意。

哪怕如今她赚的钱多了许多,但也只够雇得起一个保镖,且必须是真正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的,这样的保镖价位至少在八千以上。

没法再养一个五十七号了。

要怎么说出不打算再雇佣他的话?

她觉得有些残忍,尤其是对一个急需钱做后续烧伤治疗的人而言。

“在国内有住的地方吗?”她问。

曲江城这样的地方,就算是租住十几平的地下室,一个月也少不了一千出头。

五十七号说:“公园里蚊子有点多。”

他声音偏低偏凉,像秋日清晨缠于半山腰处的一缕薄雾,是喧嚣聒噪城市中堪称罕见的收藏品。

盛夏第一次听他说话呆了足足五秒钟,标准的英伦腔,配上这样的身材已经是绝杀。

听说他原本长得也好看,属于男女通杀的那种,许多身价不菲的雇主慕名而来,巅峰时期年薪也是百万美刀的。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

盛夏咬咬牙:“我现在住的地方是个单身公寓,公司给配的,如果实在没地方去,你可以暂时去我那里。”

占地七十平的小公寓里,男女混住,从睡觉到起床到上厕所,肯定是不方便的。

倒也不怕这厮会趁机对她做点什么。

相处两年多,他在与雇主之间保持距离上有着严格的本能,别说动手动脚,就是她一片衣角都没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