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之前,你这样给几个男人推销过?”
南鸢的回应是双手勾住了裴肆的脖颈:“您是第一个。”
随着一声轻响,南鸢身上那件酒红色的长裙被彻底褪了下去。
待到结束,已经是深夜了。
南鸢浑身上下未着寸缕,遍布着斑驳的痕迹,后腰处还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淤青,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裴肆将她抱进浴室,压在浴缸时留下的。
她看上去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勾唇看向裴肆:“裴少还满意吗?”
裴肆姿态散漫的靠在床头,闻言哼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解下腕上那只表,丢到了南鸢脚边。
就像是给路边的流浪狗丢过去一只骨头。
“你的酬劳。”
他轻描淡写,“你可以走了。”
而南鸢神色不变,俯身将那只表捡了起来:“多谢裴少。”
她那件长裙在方才的情事中,已经被揉得皱皱巴巴,,若是就这么穿出去,一定会引得路人浮想联翩。
但南鸢显然并不在乎。
她将衣服随意裹在身上,拎起包包离开了包间。
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刚一离开裴肆的视线,南鸢就控制不住的冲进了洗手间,对着马桶大吐特吐。
尽管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真当发生的时候,她还是止不住的一阵阵反胃。
过去那些无法忘却的黑暗记忆如同附骨之疽,即使已经过去四年,依旧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南鸢几乎清空了胃袋,但当她走出洗手间时,面上再也看不出一丝异色。
她打了车,对着路灯投射进来的光打量裴肆丢给她的那只表。
百达翡丽的限定款,只对特定的客户出售,属于是有钱也买不到的顶级奢侈品。
若是拿去拍卖,价格恐怕还能翻上几倍。
对于一个露水情缘来说,出手还真是大方。
南鸢轻笑,将表收进包里,细心的放好。
这是她从裴家得到的第一件战利品,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件。
次日,南鸢先去了一趟快递站,取了订购的茶叶,下午三点,准时来到了裴家。
“南小姐。”
管家恭谨的请她进去,南鸢走进客厅,看到沙发内已经坐了个人。
是个妆容精致,五官美艳的年轻女人,一身奢牌,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骄矜的气息,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被捧在掌心长大,不曾受过半分委屈的小公主。
听到声响,她漫不经心的回头,扫了南鸢一眼。
那一瞬间,南鸢如同被无形的箭击中,脊背僵硬,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再一次破土而出,翻涌席卷而来。
弥漫着恶臭的厕所隔间,她是如何被按进脏污的马桶,又是如何顶着一身被污水湿透的衣服站在教室门口,被众人围观,那些讥嘲讽笑,早已与她的血肉融在一起,不死不忘。
管家低声给她介绍:“这位是温家的大小姐,也是我们裴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