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被这突然的惊变吓了一跳,愣了一秒赶紧冲上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裴少,是我没调教好!”
他心里叫苦不迭,本指望裴肆能看上南鸢,他也可以跟着讨点好处,结果没想到,人没送出去,反而将裴肆惹火了。
陈哥将南鸢从地上拉起来,又塞了满满一杯酒给她,斥道:“要你来是让你哄裴少开心的,你看看你,把裴少气成这样,还不自罚三杯!”
裴肆似笑非笑:“罚酒有什么意思,一点诚意都没有,你说是吗?”
陈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赔笑:“那裴少您说,要怎么办?”
“很简单。”
裴肆随意比了个手势,眸色一片寒凉:“滚出去。”
南鸢不声不响的站在原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这里,目光中掺杂着幸灾乐祸的讽刺,让她如芒在背。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欠身鞠了个躬,转身退了出去。
走廊内空无一人,南鸢在门外站了片刻,听到包厢内过了好一会气氛才重新热络起来,只是没再听到裴肆的声音。
掌心传来一阵刺痛,她低头看去,才发觉在之前摔到在地时被擦出一块破皮,已经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丝。
但这点疼痛,和她当年所遭受过的痛苦,简直不值一提。
她在裴肆面前说的不错,这些都不过是她的工作,自从四年前,她从那个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时候,她余生的工作就只剩下了一件。
那就是让那些推她入地狱的人,都付出代价。
为此,没有什么是不可忍受的。
南鸢去洗手间简单清理了一下,准备出去时,看到靠在走廊旁的挺拔人影。
裴肆指间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飘散的袅袅烟雾中,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扯出一个不带什么笑意的弧度:“真是没看出来,原来南鸢小姐,喜欢这种白天当圣女,晚上当婊子的感觉啊?”
话说得直白且难听,一点情面都没给南鸢留。
南鸢神色没有因为这句话掀起什么波澜,依然是冷静且平淡的:“那裴少现在找我,是想找点刺激么?”
裴肆弹了弹烟灰,挑眉:“南小姐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
“本事谈不上。”
南鸢忽然笑了,这一笑出现在她脸上,如同冬雪消融,春水破冰,眉眼都微弯起来,在灯光之下,竟显出几分耀目来。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上前,直到贴在裴肆身前,偏过头在他耳边缓声说:“但我可以保证,裴少在我身上得到的体验,绝对比你过往的那些情人,要好得多的多。”
在说最后一句的同时,南鸢柔白手指似是不经意的覆在了裴肆手腕上,指腹不轻不重的摩挲几下,透着欲说还休的暧昧暗示。
裴肆喉结明显的滚动了一下,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南小姐,口气不小。”
南鸢笑。
裴肆在这家酒店有长期包房,南鸢被踉跄着推进去,扶住玄关处的柜子才站稳,裴肆紧跟着进来,从酒柜中拿出存放的红酒。
南鸢很识时务的过去给他倒酒。
清冽的红酒香气在房间内弥漫开来,裴肆端着那杯酒在指间晃了晃,却没喝,而是手腕一倾。
大半的红酒顷刻间尽数倾倒在南鸢胸口。
冰凉酒液顺着她白瓷一般的肌肤向下流淌,带来的凉意让南鸢本能的瑟缩一下,但没有躲闪。
直到一杯酒就这样倒完。
裴肆才懒洋洋的开口问她:“和南鸢小姐素日里泡的茶相比,感觉如何?”
南鸢手指在胸口一抹,沾了点酒水,放在唇间轻轻一抿,抬脸轻笑:“味道怎么样,裴少何不自己尝尝?”
裴肆眸色沉了几分。
他收回之前对南鸢的评价。
这个女人,就算是个婊子,也是个勾人心魄的婊子。
在将南鸢压倒在地板前的最后一刻,裴肆勾住她的长发向后用力一扯,迫她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