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一个不留神,直接撞上了他的后背。“嘶……”虞姝吃痛地摸着额头,这人的后背是用石头做的吗?
来不及多加腹诽,便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她面前是一间牢房,里面的生活用品,简直是应有尽有,不但有宽敞的床榻,还有精致的檀木桌,桌上还有配套完备的茶具。
不但如此,一旁还有屏风,屏风里还有一个浴桶,屏风外还有梳妆台。
这……
虞姝看呆了,这就是她要住进来的牢房?这和一间外面居住的屋子有何区别呢?
不同的地方在于,这间牢房的门是铁门而已。
虞姝回过神来,对萧池录明知故问道:“这是?”
萧池录言简意赅:“你的牢房。”
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阵风,夹带着外面的那股寒气扑面而来。这里本就阴暗潮湿,这么一吹,冷得虞姝没忍住抱紧双臂。
铁门被打开。
萧池录先一人走了进去,虞姝面露诧异,有些搞不懂他要做什么。
但她还是跟了上去。
萧池录扫视一圈,随后视线停留在一处。
虞姝也看了过去,不明白他的意图,于是搓着手臂问道:“大人可是在寻找什么?”
萧池录“嗯”了声,而后走到那处,一处衣柜模样的小型柜子。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从里面抓起一件厚厚的银狐轻裘披风,递给她。
虞姝呆愣住,看着他手中出现的衣物,眨眨眼,问道:“这是,给我的?”
“不然?”萧池录俊容上看不出喜怒,“省得你又寒气入体,这里可没那么多时间让你医治。”
虽是嘲讽奚落的词句,但她还是看得出来,面前这位大抵是面冷心热之人。
虞姝接过披风,毛绒绒的触感让她弯了眉眼,“多谢。”
突然,脑海里浮现起夫君那件披风,她心一惊,昨夜上了马车后衣物都还在自己身上的。又一想,自己才醒过来的时候,身上除了罗裙,哪里还有披风?
她的脑子乱乱的,那披风去哪了?鬼使神差的,她看向一旁的萧池录,试探性问道:
“延尉大人昨日可见过我身上的披风?”
萧池录垂眸看她,薄唇轻启:
“已经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