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玉看着眼前这个喋喋不休的妇人,微微眯了眯眼:“刚刚传旨的内官并未说过此事,你又是如何得知?”
柳怀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解释:“刚刚老爷带着内官在里面说话,我……我在外面听见了一二。”
楚山玉站起身,步步紧逼:“哦?是吗?”
“是……是呀老爷。”
“那你可知,晚卿因此事吐了血,如今也被幽禁了?”
“啊?我……我不知啊。”
“蠢货!是你教幼滢这么做的吧?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蠢货!依晚卿的容貌,若不是她身子弱,我又如何需要再将幼滢送进宫?若不是昨日幼滢自作聪明将晚卿一同带去侍寝,又如何会有后面的这些事?”
“老爷,我……我并不知情啊……”
柳怀柔被楚山玉这要杀人的气势给吓得跌坐在地,楚山玉蹲下身,他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平日里你在府里如何行事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如今你却为了一己私欲,将手伸进了皇宫。”
“你现在最好祈祷幼滢在冷宫中不会再给我惹出什么麻烦,否则,连累楚家,我第一个送你上路。”
等楚山玉离开后,柳怀柔才敢哭出声。
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楚山玉连自己的发妻都敢杀,又怎么会不敢杀她呢?
想到沈凤梧的死,柳怀柔就觉得浑身打冷颤,恐怖蔓延全身。
春晖宫。
楚幼滢一开始在寝殿喊得歇斯底里,出来的时候却是被嬷嬷塞住了嘴巴,强行拖着离开了春晖宫。
“主子,该喝药了。”
知书端着药碗,来到了楚晚卿的床榻旁。
楚晚卿的目光落在了这只装汤药的玉碗上,她用指甲轻轻敲了敲这只玉碗。
“可真是一只好碗啊,用来装药实在是可惜了。”
知书微愣,随即答道:“这玉碗本是一对的,主子若是喜欢,奴婢一会儿取来另一只,用膳也可。”
见楚晚卿只是淡淡望着这只玉碗,并未搭话。
知书催促道:“主子,这药一会儿该凉了,趁热喝吧。”
楚晚卿摇了摇头:“这药,我都喝了三年了,喝了三年便病了三年,想来这药对我也是无用的,你拿出去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