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流光又怎么会愿意?
他想让流光打消对赵玉凤的杀心和恨意,就得先作贱赵玉凤,只要他出面作贱赵玉凤了,流光就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暂时不伤害赵玉凤……
秦子隽藏起心头盘算,握紧沈流光的胳膊,对张大人说,“大人,秦某挚爱之人只有结发之妻,她还活着,秦某就只会有她一个妻子,别的什么人,不配与她平起平坐。”
张大人愣了愣。
他与身边的同僚们探讨了一下,然后告诉秦子隽,“既然秦将军铁了心要贬妻为妾,那您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以开先例。只要您的新夫人自己愿意做妾,衙门可以不管此事。”
秦子隽点头。
他低头冷冷看着赵玉凤。
“赵玉凤,我问你,你可愿做我的妾?你若愿意,我迎你入门,你若不愿,现在就可以喝一碗堕胎药打掉腹中之子,我以万金相赠,放你自由。”
赵玉凤怔怔望着绝情的秦子隽,忽然大声哭起来。
她不愿意做妾!
今日明明是她成为将军夫人的大喜之日,她却要变成下贱的侍妾,这对任何女子而言都堪称奇耻大辱!
谁能甘心接受这样的耻辱?
可是,她还有什么选择呢?
她怎么能离开将军府,灰溜溜去没人认识她的山沟沟嫁给粗鄙的乡下汉子?
她偏要留在将军府。
她未必不能赶走沈流光这个恶鬼,她未必不能把表哥抢过来。
她就不信,她与表哥这几年的情分,敌不过一个死了三年归来的鬼妻!
谁会笑到最后,最终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赵玉凤作出一副委曲顾全大局的模样,捏着帕子抹着眼泪,含情脉脉地望着秦子隽。
“表哥,能嫁给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的命已经与你融在了一起,我哪里还离得开你?”
她眼睫一颤,晶莹剔透的眼泪就滚落下来,“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妻,我愿意,妾,我也愿意,只要是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秦子隽望着这个深情凝望着他默默落泪的姑娘,眼中闪过一丝丝不忍,“是我误了你终身。”
赵玉凤摇头,泪中带笑,“不,表哥没有误我,我已经与表哥两情相悦,若是不能与表哥长相厮守,我才是真的被误了终身啊。”
秦子隽听到“两情相悦”四个字,背脊一僵,他下意识看向沈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