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回家洗完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可怜又可笑。
脖子到锁骨都是宋衍留下的吻痕。
他们第一次的时候,阮笙怕得缩成一团,她在上床方面一片空白,只能任由宋衍拿捏。
到现在她都记得宋衍在自己耳边温柔诱哄:“阿笙,别怕,我能让你快乐。”
快乐没有,那一夜只剩下痛苦。
门铃响了,凌晨两点多,陆远舟喝多了被送到她这里。
阮笙伺候惯了,照例喂他吃完醒酒药才安顿好。
但今晚的陆远舟有些不一样。
他抓住阮笙的手腕让她跟自己一起睡,在一起将近两年,陆远舟对她什么都做了,只差捅破这最后一层。
阮笙平时在他面前装得良家妇女,每次擦枪走火,陆远舟忍不住时,她总有办法糊弄过去。
男人在没有得到的时候才最费心思,但阮笙也清楚,一直吊着陆远舟,让陆远舟对她的“性趣”已经远不如当初。
虽然深知阮笙无趣,可陆远舟还是不甘心,送给他那小叔享用之前自己好歹要把人给上了,否则被吊了这么些日子,口水都白流了。
陆远舟喘着粗气吻她,下身抵在她娇嫩肌肤上,裤头鼓起一片已经有了反应。
“远舟,我那个在,不方便……”
阮笙在他怀里弱弱地提醒他,做戏要做全,万一被他发现当时是骗他的,无端给自己找麻烦。
陆远舟已经蓄势待发,眼看就要收不住了,阮笙忽然伸手捏住他。
她生涩地拿捏手上力道,没一会儿就让他释放了出来,掌心糊满浓稠的液体。
陆远舟有些过意不去让她为自己用手,捧住她的脸亲吻。
阮笙洗了手回来靠着他躺下。
陆远舟追她那会儿倾尽所有,就算所有人都告诉她陆远舟只是玩玩,她也愿意去赌那百分之一的可能。
她想赌陆远舟的真心,果然输得一塌糊涂。
所以后来阮笙想通了,她不图做陆远舟的唯一,只图陆远舟能做自己的靠山,这样就没人能欺负她和弟弟阮迪。
只要他没在她面前乱搞,她就可以永远做一个瞎子。
“你小叔怎么跟你不同姓啊?”
阮笙好奇,跟宋衍在一起那会儿从来没听他说起过陆家,两个不同的姓氏表面上八竿子打不着。
“他跟母姓。”
陆远舟显然不愿意多提宋衍,阮笙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一次也没听说过他有个小叔。
“阿笙,你觉得我小叔怎么样?”
“斯文败类。”阮笙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陆远舟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种回答,噗地笑出来,赞赏般地吻了吻她。
“你对他的评价倒是贴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认识挺久。”
他说得漫不经心,阮笙却猛地心跳如雷。
这句话就像试探,令阮笙的神经一下绷住。
但陆远舟绝不可能知道阮笙跟宋衍曾经好过。
陆远舟捏捏她的肩膀,有些不舍得把她就这么送人:“阿笙,要是能死在你身上,做鬼也风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