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东西。估摸着阎画的电话差不多该打完了,擦干手回到客厅,正想说阎画大忙人随时接电话呢,就见阎画对他狡黠一笑:“下次过来给你一个惊喜,不要太感谢我哦~”何仲源想起碎碗那茬,就接到:“难道是要给我送碗?”阎画笑笑,正色沉吟道:“恩,差不多哦。”何仲源摇头叹气:不懂女孩子的心
阎画似乎是有事,没过多久就走了,何仲源闲的无事,想起今天做菜的感觉还不错,干脆到书店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家常菜谱:反正闲的无聊,不如做点感兴趣的事转移一下注意力。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真的有人上门来,打开门看到那次偶遇的男人手里提着一兜碗,何仲源愣了。
男人面色倒是坦然:“正式介绍一下,我是阎画的哥哥,阎书。”说着还伸出手来,似乎要跟他握手的样子。
何仲源尴尬地回握,本来不想伸手,但是对方的神色正常到好像真是初次见面一样,这情形反而让何仲源以为自己想太多,有些脸热。
何仲源侧身让阎书进门,伸手想接过碗兜,阎书却让了一让,何仲源伸出的手就此落空,不免有点尴尬,于是把落空的手顺势搁到了头上,然后放下。阎书倒没注意到这点,他大步迈到阳台,把碗搁在一边的储物柜上,然后折身回来,自顾自坐到了沙发上。他的举止顺畅得不像是客人,倒像是在这里居住已久的屋主。
阎书坐定才转过来看着何仲源,似乎对不甚热情的屋主有点不满。何仲源连忙带上门,拿了杯子去清洗,然后翻箱倒柜地找茶叶——昨天阎画来的时候茶喝完了,之前的茶叶搁在哪里还得找找。阎书看他叮了哐啷地翻东西,也不急,两手交叉,坐正了身体,慢慢地扫视屋内的陈设。
房间很小,只进屋右侧有个房门,显然里面是卧室,门关着,看不到里面的样子。自己坐的地方是客厅,大约只有十平米,与阳台隔了一道透明的玻璃门,陈设很简单,一张木桌靠着紧紧靠着卧室的墙,旁边一只圆木凳,一张小几和一个短沙发斜放着面对着一台壁挂电视,电视倾斜着夹在隔断的玻璃门和客厅墙面之间——大略是为了拉开距离吧。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倒是基本上都有了。
何仲源拿着装了茶叶的杯子过来,放在茶几上,弯腰斟茶。阎书从进屋虽然一直没说话,却给人无形的压力。何仲源突然想起阎画说过她哥是军人,这倒是难怪了。他把杯子搁到阎书面前,茶叶在杯中沉浮着,在三月末的天气,热水冒着白烟。阎书颔首:“多谢。”何仲源又有点脸热,道:“不是什么好茶,见谅。”阎书不置可否。
总觉得要是太过安静,自己肯定会忍不住想起那天尴尬的偶遇,何仲源只好尽力活跃气氛。他拉过圆凳,坐到阎书对面,心想:男人间的话题无非政治经济国际体育,但是毕竟不熟悉,找一个切入点就已经相当困难。沉默了一会儿,只好打开电视,想借电视的声音缓解一下尴尬的氛围。
时间才8点过了四分之一,电视里正放到美食节目,看到这里,何仲源突然想起忘了问对方有没有吃饭,虽说是寒暄,但是程序上少了一步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他莫名地想在对方面前做的尽善尽美一些,于是问他:“阎书你吃过早饭了吗?”对方的答案倒在他的意料之外:“没有,太早了他们没做饭。”
阎书一直是一副面瘫脸,神色不显,但是刚刚这句话似乎带出一点无奈。何仲源突然觉得阎书也不是那么不易接近,房间里的那种森冷的气场也因为这句话消散开了,他笑笑,然后道:“不嫌弃地话在这里吃个便饭吧,你想吃什么?”
阎书当然不嫌弃,只道:“随便。”大略是觉得对方亲近了许多,何仲源相处的态度自然了许多,他又笑着看着阎书:“我家可没有随便,那不如吃面吧。”
阎书点点头:反正他不挑。
何仲源起身挽着袖子,到厨房开始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