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了新一天的修行。
无极山主峰,无极殿内。
只见一鹤发童颜的仙人端坐于白玉主座上,右边副座上坐的是白棋的父亲白舟,左边副座上坐的是无极天宗的二弟子怀珏。那仙人正是白棋的外公,无极天宗宗主连熙诚。
堂下站着一名报信弟子,身着无极天宗天青色的低阶弟子校服,正禀报敌情。
“掌门师尊、白师叔、怀师叔,刚刚收到五师叔密信,说这五六年内卧底在魔宗那边的人都已准备周全,连师叔还在水牢之内,并没有被转移的迹象。只是阵法难破,虽已有头绪,但缺少‘钥匙’,仍然难以破阵。”
他口中的“连师叔”,就是白棋的生母,连熙诚的女儿连语庭。白棋出生那天晚上,连语庭就被俘了,直到现在也仍然被困莫须殿。
连熙诚面色不改,转头问白舟:“阿舟,你怎么看?”
白舟本来眉头紧锁,听完门下弟子禀报,面色稍霁,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听见连熙诚问话,道:“弟子在想,阵法的破解已有头绪,固然是好,可是这‘钥匙’是什么,五师弟却没有明说,想必这才是难点所在。不过,魔宗人多势众,我相信他们并非没有察觉到我们的人,甚至已经知道我们的人对水牢阵的破解方法已有头绪,出于万无一失的考虑,他们也该尽快将人转移走。但他们并没有将人转移走,反而什么动作也没有,我想......一种可能,他们应该是由于什么原因有恃无恐,笃定了我们劫不走语庭。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另有算盘,不想打草惊蛇。”
怀珏道:“难道这个原因,与那把‘钥匙’有关?”
白舟:“很有可能。不知师尊如何想法?”
连熙诚思忖片刻,道:“你们分析得确实不错,只是论现在这种情况下的对策,恐怕还要耽些时日吧。况且,只有我们三人在这里私下商量,到时候......众门派齐聚,我们也难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安排他人。”
“师尊的意思是......要众仙门再次聚首,商讨对策了?”
“对,也不完全对。近日得悉,我四大门派中可能也出了叛徒,或是一直卧底在我仙门中的魔宗教徒,所以我们必须对此有所提防,以防这第二次伐魔大会有人从中作梗。”
怀珏道:“师尊,弟子明白了。我们只是召开大会,只要有合适的主题,就算我们不发言,也可引导那些蠢蠢欲动的叛徒或者卧底露出马脚来,是不是?”
白舟又开始紧蹙眉头,摩挲着手里的茶杯,沉声道:“可是这样的话,大会的走向就如同雾里看花,难以把握了。虽然我们是主持方,但说到底这大会结果还是不完全由我们说了算。救语庭这件事,我已等了太久,但却不关他们不相关人的死活,就怕这次不管是不是叛徒,都还是会用一个拖字决。”
连熙诚点头表示认同。其实他心里只有比白舟更着急,毕竟是亲生女儿,哪有不疼的道理?
“阿舟,如果这次大会不能为语庭的事做主,到时咱们一定要计划周密,自己去将她救出。你可先行多想几套方案,到时候也好有恃无恐。”
白舟十分感激,向连熙诚行了一大礼,匆匆告辞,回了自己无极宫中的书房。忽然想起自家儿子,也不知他和新来的小伙伴相处得怎么样,有些担心,又站起身来回了一趟副峰的小木屋。
此时正是晌午,白棋有时吃完午饭会午睡一会,所以白舟回去的时候尽量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至窗边。
夏日的晌午十分炎热,虽然山上凉风习习,比山下的闷热难当要好许多,但终究太热,小孩子火气又足,是以白棋午睡时从不关门窗。此刻白舟站在窗边,也能将屋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白棋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寒玉床上呼呼大睡,而新来的小伙伴——皇室出身的荆天戎,正坐在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