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打火机在两人手中交接而过的那一瞬,他们的指尖堪堪擦过。
谢怀濯将打火机握在手中随意把玩着,湛黑的眼眸一瞬不错地注视着她。
温杳玉指尖绕着长发,“看我干嘛?”
“我在想,你上车做什么?”
言外之意是,还个打火机而已,从车窗递过来就行了。
她神情自然,“因为你要请我吃饭啊,司机大哥,去万味楼。”
司机从内后视镜看了一眼谢怀濯的表情,见他虽神情难辨,但没表露出任何不悦,这才发动了汽车。
谢怀濯搭在膝上的指节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温小姐,你刚才平白让我等了那么久,现在又要强行让我请你吃饭?”
“多亏我捡到了你的打火机,你不表示一下感谢我吗?”
跟以前一样强词夺理,理直气壮。
“而且——”温杳玉嗓音拖长,“女孩子打扮都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她凑近,“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谢怀濯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她身上。
米白薄纱连衣裙,层层叠叠的裙摆堆积,领口的镂空拼接处点缀鸵鸟毛珍珠花。
乌浓的长发自然下垂,搭配简约的澳白珍珠耳环,眼尾隐约带出一抹娇艳,唇上似是涂了一层水润的唇蜜,看起来光泽饱满。
的确漂亮。
她似乎还用了花香调的香水,像一颗水嫩多汁的荔枝被剥掉了果壳,甜腻腻的味道跟长了翅膀似的在空气中散开。
四目相对,时间被无限拉长。
谢怀濯的喉结滚了滚,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隐隐有浓烈的物质在缠斗。
他或许是从公司赶过来的,穿着浅灰色的西服,衬衫领口松了两颗,表情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但那双眼眸却深沉得惊人。
如果目光能化成实质,她感觉自己被他眸光所触及到的皮肤应该已经被灼得发烫了。
靠得太近,即使是正常吐纳时呼出的气息也能被对方清晰地感受到。
呼吸在以厘米为单位靠近,撞击,交融。
温杳玉感觉自己掉进了滚烫的温泉里,身上都暖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莹润的唇微张,几近呢喃,“谢怀濯,你好像被我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