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他的声音在电话里更哑一点,那种沉沉的磁性钻进耳朵,给人一种他就在她身旁,薄唇紧贴着她的耳廓说话一样。

温杳玉迟缓地眨了一下眼睛,“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托闫浩宇向你学姐要的。”

温杳玉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笑得娇肆,“找我什么事?”

哼哼,男人。

嘴上说没意思不在乎,还不是迫不及待地要到了她的号码打了过来。

谢怀濯说,“我的一枚打火机不见了,问问你见过没。”

打火机不见了。

她脑补出来的零星暧昧全部灰飞烟灭,唇畔似有若无的笑意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有病?”被打扰了睡眠的温大小姐很不开心,“打扰我睡觉。”

谢怀濯抬眼看着墙上的挂钟。

下午两点四十三分。

他真没想到她这个时间段还在睡觉,就算是午睡也有点太长了。

她继续输出,“打火机不见了还问我?我能偷了你的打火机吗?”

男人语气平静地阐述事实,“昨晚送你回家前还有,想问问你是不是不小心装进包里了。”

昨晚车上,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她捡的时候似乎也没怎么注意,囫囵地抓起来就塞包里了。

但是打火机这种物件应该不太可能误拿吧?

又不是戒指袖扣之类的小玩意。

她翻身起来,一边打开包一边气冲冲地说,“打火机那么大,我又不瞎,怎么可能不小心……”

话和翻包的动作一起戛然而止。

因为包里真的安安静静躺着一枚黑色漆面的打火机,金色微钻菱纹在灯光照射下折射出光芒。

温杳玉拿起来掂了掂。

还挺有份量。

她昨晚真把这东西当成口红粉饼耳机塞进包里了?

东西都在这儿了,温杳玉再不想承认自己的马虎都不行。

“在我这儿。”她嘟囔,“一枚打火机而已,再买不就好了。”

谢怀濯现在身价千万,可不至于连这点钱都心疼。

还专门打电话问,这枚打火机跟救过他命似的。

“用惯了。”谢怀濯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来找你取。”

“现在。”温杳玉说,“来温宅接我吧。”

景明资本总裁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采光性极好,站在落地窗前面能看到整座城市最高的楼群和远方的地平线。

谢怀濯挂掉电话,看向助理,“今天下午有什么安排?”

“下午四点,KG科技的负责人想请您喝茶,应该是想面谈项目投资,晚上六点,光耀财经专访。”

谢怀濯起身,“我出去一趟取个东西,KG科技的项目让赵宗林评估后再给我。”

助理心生好奇,什么东西还得让老板亲自跑一趟?

他问,“谢总,是什么文件吗?不然我替您去取?”

话说出来他就后悔了,作为一个合格的打工人,老板说什么照做就是了,还问什么问!

但好在谢怀濯的心情似乎不错,没有责怪他多嘴,“我的打火机。”

助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个打火机有什么值得老板亲自去取的价值吗?

而且老板也不常抽烟啊,比如放在迈巴赫上的那枚打火机八百年没过了。

谢怀濯到温宅后等了半个小时,温杳玉才姗姗来迟。

她打开车门坐上后座,拨弄了一下头发,“怎么不进来坐坐?”

记忆中谢怀濯似乎没有到温宅来过,不会有什么不自在的感觉,而且他父亲谢长风也早就没在温家当司机了。

他总不会觉得进前女友的地盘尴尬吧?

男人的目光从外观奢华的温宅移开,如同联想到了不愉快的回忆,眉眼间似乎有两分戾气,“不想。”

她拿出那枚打火机,“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