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定北侯心中熨帖,咂咂嘴,又惦记起了桌子上的茶杯。
他想着想着,觉得自己的孩子都像苏英媚这样,腹有诗书、雅致清贵才好。
“回头给你李妹妹也添置一些上档次的物件。”定北侯觉得,李舒桃腹中的孩子要自幼开始熏陶才行,先在凡物上下功夫。
想到这里,定北候遗憾摸摸下巴。
李舒桃虽然温柔,但是在家世和才华上,都比不上苏英媚,实在可惜。
苏英媚还趴在定北候的怀中,听闻他提及要挑些自己房中的物件放到他屋里去,心中一梗,几欲作呕。
她还没嫌弃定北候小头决定大头,他倒是惦记起她房里的东西来了!
还是给那个李舒桃惦记着的。
若不是她此刻低着头,定然会将自己脸上的厌弃展露无遗。
她一咬唇,将自己的恶心憋回去,酝酿出一两滴眼泪来:
“侯爷许久不来看妾身,来就来吧,还替李妹妹惦记妾身的东西。”说罢就要抹着泪走开。
美人梨花带雨,滴滴晶莹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柳眉微蹙,凝结了丝丝缕缕的哀愁。其间的委屈与微酸,看得定北侯心软,一时间什么都顾不上,只为了哄美人再露笑颜,他愿意倾尽所有。
“媚儿,都怪我不好,怪我没有多来陪你……”定北候想起与苏英媚成婚多年,一直没有圆房,难免有一些闺怨是因自己而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之情。
好不容易,苏英媚才在定北候的甜言蜜语下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只是两人的氛围再不如之前那般暧昧,仿佛多了一层隔阂。
正巧,湘雨敲开屋门,脸色难看:
“夫人,小金枝的李夫人说是胎气不稳,请侯爷去看一看。”
“胎气不稳?”定北候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顿时一变,他站起身来,匆匆说道:“我这就去看看。”
说完,全然不顾方才与苏英媚的浓情蜜意,匆忙走了。
苏英媚看着定北候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冷笑。她并没有挽留,只是淡淡地吩咐了几个侍女,送些东西过去。
湘雨看着定北候离去的方向,忿忿不平地说道:“夫人,您看看这李夫人,分明就是借着自己怀了胎,想争侯爷的宠罢了!她这么做,简直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倒也好,笑了这半天,脸都要僵了。”苏英媚揉了揉脸,叹了一口气。
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厌倦,显然对刚才的逢迎已经感到十分疲惫。
她忍着恶心哄了定北候这么久,也快要忍到极限了。
“此次不成,侯爷不知要何时才能来咱们春晖堂……”湘雨忧心忡忡。
“明日就会来的。”苏英媚淡淡说道。
“他还有话没说、有东西没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