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苏英媚所料,第二天是休沐,定北候去寿喜乐请安后,就急颠颠跑进春晖堂。
“李妹妹的身子好些了吗?”
苏英媚见了定北侯,第一句话就是关照李舒桃的身子。
定北侯看她一脸担心的娴淑模样,心中十分熨帖:
“只是胎动,没有什么大碍。”
李舒桃没有什么大事,反而耽误了他与苏英媚……
定北候看着苏英媚,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温和。苏英媚为了早日怀上一个孩子,也努力装出一副温和贤惠的表情。
两人看上去倒真像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俩。
提起李舒桃这个话头,夫妻俩就着此人的肚子讨论了半天,从李舒桃的肚子说到了李舒桃的孩子,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周泽南的生日宴上。
“昨晚就想和你说这件事的。泽南被老祖宗抚养,舒桃在孕中总是担心,只想多照看一会儿泽南那个孩子。若是生日宴能由她来主持,想来以后也不会太担心泽南。”
苏英媚敛眸,掩去了眸中的情绪,仿佛将所有心思都深藏在了那双明亮的眼眸之后。她轻轻地舒展了眉头,语气平和而缓慢地说道:
“主持家宴一事,到底太辛苦。妾身本是不愿意让李妹妹如此劳累,毕竟,她腹中的孩子渐渐大了,万一有个差错……”
“本侯也是这么想的。奈何你李妹妹一直惦记泽南那个孩子,已经许久睡不好了。”定北侯惊讶于苏英媚的平静和对李舒桃的关怀,也缓缓将李舒桃的要求说出来。
苏英媚眼波流转,心中对李舒桃的打算了如指掌。
她深知李舒桃挺着半大的肚子,不辞辛苦地想要主持周泽南的生日宴,无非是为了巩固周泽南的长子地位,借此机会压她这个正妻一头。
可怜她是定北侯的正妻,数年来辛苦付出,却要被一个妾室在亲戚面前压一头。
只不过,李舒桃的算盘打得挺好,但世事未必尽如人意。
苏英媚在心中冷笑,面上却满是关切之意:
“既然李妹妹这样说了,那妾身也不再多劝。只是,不管泽南的生日宴操办如何,李妹妹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还是腹中的孩子要紧啊。”
定北候闻言,又觉得苏英媚贤惠,自己亏欠了苏英媚。
此时,他注意到苏英媚今日穿了一条豆绿袄裙,身材窈窕,清丽脱俗,与平日的娴淑温婉又有所不同,令人眼前一亮。
定北侯的心弦被轻轻拨动,他直勾勾地盯着苏英媚,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和渴望。
他定了定神,直接说道:
“今晚在你这里用膳。”
语气中暗示的意味极浓厚。
苏英媚俏脸一红:
“侯爷说的什么话,大白天就这样没规矩,也不怕下人们笑话。”
定北侯哈哈大笑。
湘雨湘雪一脸微笑退出去,把门窗都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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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侯爷在哪个房里?”
绿倚院里,许氏坐在梳妆镜前,一边梳理着长发,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夫人,侯爷昨晚……是睡在小金枝的。”许氏的贴身侍女玉香嘴角勾起,平淡的容貌上恶意满满。
“哦?昨晚侯爷不是去了春晖堂吗,怎么睡在小金枝了呢?”许氏闻言,故作惊讶地抬起头,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似乎是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玉香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
“夫人有所不知,昨晚小金枝的李夫人说肚子不舒服,侯爷一听就急了,直接从春晖堂赶了过去。”
她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
“要奴婢说,这苏夫人可真没用,侯爷在自己屋里都留不住。”
玉香是许氏的陪嫁侍女,自然明白许氏爱听什么样的话。
许氏艳丽的容貌上浮现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她早就看苏英媚不顺眼了,如今听到这